上的怒火彻底僵住。
她是知道赢术贤今天要提周桐为平妻的事情,所以以此来抗议?
还是原本就打算跟赢术贤一刀两断,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发作?
“简直荒唐!”赢术贤回过神来,怒不可遏,“世间只有男人能给妻子写休书,还从未听说过女子也能休了丈夫,你简直不可理喻!愚蠢至极!”
说罢怒吼:“来人!夫人今天身体不适,还不把她带下去休息?”
“的确荒唐,世上哪有妇人给丈夫写休书的?”席间有老臣说道,“果然是愚昧无知的商户女,一点规矩都不懂。”
“唉,就是啊。”旁边一个老者捻着胡须,叹息,“方才我还觉得这位赢夫人雍容大度,跟寻常的名门夫人相比也毫不逊色,没想到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行经,亏赢相还说什么夫妻相睦,依我看,赢相这么多年未曾休妻都是情深义重了,这样的妻子怎能出得厅堂?”
其他人点头:“相比之下,还是周桐不错。”
听到赢术贤命令之后,外面就有嬷嬷和侍女进来想带走凌茵,赢倾一笑:“谁敢碰我娘一下,信不信我让你血溅当场?”
朝凌茵伸出去的几双手顿时僵住,几个嬷嬷和侍女惊疑不定地看着赢倾,又转头看向赢术贤,明显是在等着他的指示。
赢术贤脸色已是青白中透着沉黑,如果不是此时有这么多人在,他只怕已经把桌子都掀了。
他目光如刀锋般看着赢倾:“你想干什么?”
“父亲别担心,我并不想干什么。”赢倾漫不经心地扬唇淡笑,“今日只是想跟各位探讨一些事情,比如说,方才我听到有人说我娘休夫一举惊世骇俗,若以常理来看,似乎的确是的。”
“可世人总是如此不公平,对手握权力的人盲目偏袒,对弱势一方盲目打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和正义?”赢倾淡笑,精致的眉眼染着讥诮,“世人皆知我爹当年一贫如洗的时候,是我娘不离不弃,供他吃喝,供他银子读书赶考,供他银子铺路升迁,还供他银子纳一个个小妾入府,生下一个个庶子庶女。”
赢术贤脸色涨红,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