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他们都懂,可懂是一回事儿,若赢倾真掉了根毫毛,那就算赔进整个冷家只怕也无法消除王爷的怒火。
所以雪松才如此不愿。
不过赢倾此时对冷婉来这里的目的也确实生出了几分好奇,转头说道:“听话,都站在花厅外面去,我跟冷姑娘说一会儿悄悄话。”
雪松嘴角一抽,悄悄话?
赢倾看向冷婉身后的四个侍女,语气波澜不惊:“那冷姑娘的侍女是不是也该退下去?”
冷婉点头:“这是当然。”
说罢,漫不经心地抬手示意:“你们都去外面等着。”
“是,小姐。”
雪松、雪茶两人见赢倾态度坚决,只得听话地转身走去了外面,却并不敢走远,贴着长廊边的柱子站着,时刻注意着花厅里的动静。
赢倾道:“冷姑娘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冷婉斟酌片刻,似是在思索该如何开口:“赢姑娘在摄政王心里,应该有着极重的分量。”
赢倾没料到她会以这样一句话做开场白,眉梢轻挑:“冷姑娘想说什么?”
“摄政王大概是真的想娶赢姑娘为妻。”冷婉淡笑,“可赢姑娘觉得自己配得上摄政王吗?”
赢倾想关门放狗。
“我能不能配得上摄政王,应该跟旁人没什么关系。”赢倾勾唇,唇角噙着一抹嘲弄,“摄政王觉得我配得上,那我显然就是配得上的。”
冷婉转头看向亭外,语气平静:“说实话,当今皇上不是个宽容大度的天子。”
赢倾眉眼微动:“所以呢?”
“摄政王手握大乾三分之二的兵马大权,权倾朝野,朝中大臣无人不敬,也无人不惧他。”冷婉转过头来看着赢倾,“若你是皇上,难道不是日夜难安,恨不得马上除之而后快?”
“是又如何?”赢倾漫不经心地轻哂,“皇上也不过只是想想,他奈何不得摄政王。”
“待日后皇上羽翼渐丰,帝位稳当,跟摄政王铁定会有撕破脸的那一天。”
赢倾淡笑:“身为太傅的孙女,我以为冷姑娘只需要把琴棋书画学好,维持好自己的才女美誉,就足以做个合格的世家贵女,没想到冷姑娘还会揣测君心。”
“这不是揣测,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在不久的将来绝对就会发生的事实。”冷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满朝文武都预测到了这样的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