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受了什么刺激?”
赢倾敛眸,可不是受了刺激吗?
“娘还喜欢父亲吗?”赢倾抬眸,语气淡淡,“对这个负了你的男人,你心里是否还有一点割舍不下的情意?”
冷不防听到女儿问这个问题,凌茵愣了片刻,然后才云淡风轻般笑道:“哪有那么多割舍不下?这么多年过去,就算起初被背叛时觉得难过,伤心,怨恨,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就随风而散了,总纠结着不该纠结的东西不放,其实是在惩罚自己,娘没那么傻。”
“这些年来,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凌茵叹了口气,环顾这屋子里的精美陈设,“也许只是不想让多年努力便宜了那些贱人,当年你爹一穷二白,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是我出的,我供他吃喝,供他读书,他入仕之后需要各处打点,所有的银子也都是我出的,完全可以说,他有今天的身份地位,最大的功臣就是我。”
冷笑,“虽然他狼心狗肺,薄情寡义,我也不屑于再以功臣自居,可我那些年在他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和银两才让他有了今天的荣耀?如果我就此放手,跟他一刀两断,他倒是无所谓,甚至巴不得我自请下堂,好让他光明正大地提那些美貌妖艳的贱人做正妻之位呢,可相府将来所有的一切都将归李氏那个贱人的一对子女所有,我多少年付出,到头来却为他人做嫁衣裳?他想得美。”
赢倾心下微松,挺好的。
如果她娘对赢术贤还有感情,还割舍不下,那她以后做事总得留有几分余地,眼下看来,娘对父亲已经失望透顶,只是不甘心多年付出便宜了其他人而已。
赢术贤是效忠皇帝的人,前世害死摄政王这件事上他也没少出力,从头到尾对赢倾这个嫡女的生死漠然视之。
在赢术贤心里,妻子是让他丢脸的商户女,女儿则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要阻碍了他的仕途,那么谁都是可以被舍弃的。
这一世赢倾归来,自然没空去上演什么父女情深,她必须拿回属于她们母女的一切,任何人敢不自量力地肖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她都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夫人,姑娘。”雪松进了屋,躬身,“相爷和周姨娘正在往这边而来。”
赢倾抬眸,跟她娘亲对视了一眼。
“来就来呗。”她端起茶盏,优雅地抿了口茶,“意料之中。”
雪松低眉退了出去,刚要把房门带上,身后就响起了赢术贤的声音,带着多年身居高位养成的不怒自威气势:“夫人和大小姐在屋里?”
雪松转头,点头:“在。”
赢术贤皱眉,那一瞬间因着对方冷淡的态度而有些不悦,不过思及这个婢女是摄政王府的人,一时忍了下来。
然而周桐却似乎是个没眼色的人,见状直接皱眉怒道:“你这个侍女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没看到相爷过来?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