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鸡鸣连天,孟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角的口水,沿着脸庞染湿了柔滑被褥的一角。
孟梁向来嗜睡,更何况在陈有望近半年来的细心指导下,越发的睡眠不足了。毫不夸张地说,哪怕是头悬梁,孟梁还是能黄粱一梦。
院中的雄鸡不知是陈有望何处寻来,像是通了灵性,每每鸣叫无果,便破门而入,蹲坐在孟梁耳旁打鸣。
孟梁眉头紧锁,眼皮微张,搜寻着雄鸡的位置,随后佯装伸懒腰,再快速张开向鸡脖抓去。
哪知,雄鸡脖子一缩,向后一跃,飞快扑腾双翅,留下几片黑黄色羽毛在空中飘飘然。
孟梁见状,侧翻下床,衣领敞开,头发凌乱,直接飞扑过去。
雄鸡纵身一跃,单脚踩在了孟梁头顶,轻轻一啄,不屑地鸣叫两声,似乎在嘲讽少年的笨拙。
孟梁双手合十,做求饶状,嘴里念念有词:
“鸡大爷,我这就起床习武,要不您出去让我换个衣裳?”
雄鸡从孟梁头顶跳下,回过头撇了一眼,朝门外走去。
孟梁目送着雄鸡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收回了视线,啐了一口唾沫,整理起衣冠,小声嘀咕:“别给小爷我抓到,到时候拿你煲汤喝。”
话音未落,鸡鸣声又飘入了孟梁耳中。
孟梁鸡皮疙瘩瞬间炸起,想来这雄鸡,就是槐香楼里那说书人口中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世间精怪,飞鸟走兽。”
孟梁拾起床底的竹剑,一路小跑着挥舞着手中竹剑,向学院的东边,据说那里是以前的山怪镇守住所,现在早已杂草丛生,人去楼空。
破败小院中央,立着一块足有三丈高的石柱,旁边没有其它石块,雄鸡早已蹲在上方,见了孟梁便催促其快些过来练剑。起初,孟梁很是惊奇,这雄鸡到底如何登顶,但现在早已习惯。
孟梁从腰间取下剑谱,剑谱没有名字,上面大多是晦涩的文字,隔几页再配上一两幅图画。
兴许是身体里流着亚圣的血,虽不喜读书,但一眼便能将其中含义摸个七七八八。
这本剑谱翻来覆去有数月了,书页早已卷边。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