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婆子便带着立夏和冬至退了出去。
温枝和裴奉瑾再次对视,一时间屋内安静得可怕。
......
“先……先说好啊,你可千万不能越过这条边界线。”
屋内光线十分昏暗,仅仅只有床头边上那两盏散发着微弱光芒的油灯,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
沐浴后的裴奉瑾此刻正平躺在床榻之上,由于内心的紧张和不安,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而在他和身旁的温枝,只隔着一条长长的枕头。要不是张婆子此时正在外头守着,打死他也绝不会愿意跟眼前这位凶悍的妇人同床共枕。
“哼,这话还是留着给你自个儿说去吧。”
温枝背对着裴奉瑾,一脸的不以为意,甚至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对裴奉瑾的警告完全没放在心上。
听到温枝如此不屑一顾的态度,裴奉瑾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口道:“嚯!好你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还敢嫌弃小爷!”
“嘘——低声些!难道你想把张婆子招来不成?”
温枝被裴奉瑾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急忙皱起眉头转过身来,一边抬起手用力地拍打在裴奉瑾的胳膊上,一边压低声音呵斥道。
裴奉瑾只觉得手臂一阵疼痛袭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又怕真的惊动到门外的张婆子,只好强忍着怒火,恶狠狠地探出头去望了一眼门外,然后回过头来,满脸不悦地指着温枝低声道:
“你这个蛮不讲理的悍妇!天底下哪有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动手殴打自家夫君的娘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温枝听到裴奉瑾的话后,她猛地坐直了身子,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裴奉瑾那修长的手指,同时压低了声音:“你个丑八怪,你算我哪门子的夫君?”
裴奉瑾被温枝这番突如其来的斥责弄得一时语塞,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要知道从小到大有说他混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