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山人....”苟胡子闻言微愕,“你便是咱们牯牛村新上任的那个陆允?”
身后持刀追赶的采药妇人闻言,也连忙停下脚步,将手中的刀藏在身后,生怕被陆允看见,继而问罪。
毕竟大乾律例有规定,敢有私斗者,入狱三月,情节严重,刑期上不封顶。
虽说有律例束缚,民间也时有私斗发生,但那都是无人发现,可当着县衙官差行凶,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陆....陆大人,他们闹着玩儿呢。”胖猎人神色慌张冲上来,将采药妇人背在身后的短刀夺走,故作轻松的收入鞘中。
陆允将这一切看在眼底,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笑道:“今日之事我只当作没看到,现在这名长胡子的大爷,我要带走问话,你们莫要再纠缠。”
胖猎人与采药妇人闻听哪里还敢多说,自然是点头不止,“全听陆大人的,我等自当奉从。”
而苟胡子则是惊惧起来,他战战兢兢道:“大人,我可没有私斗,是那泼辣婆姨持刀追我,我只顾着逃跑,连手都没还。”
“大爷,方才我可看得真切,你无需多言,随我走吧!”陆允大手一揽,勾住苟胡子肩头,往村外老牛山的入山口走去。
......
一路走来,陆允一言不发,任凭苟胡子如何发问,都闭口不答。
老牛山下,急了一路的苟胡子再也忍不住,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张老脸皱如树皮,他哭丧着脸央求道:
“大人,冤枉啊,我真没和那泼妇私斗,还有...您带我来这老牛山下作甚?”
就算他苟胡子与人私斗,那也应当捉拿押往县衙打入大牢啊,这陆大人一言不发便将他带到老牛山下,难不成....是要用私刑?
苟胡子越想越怕,他抱住陆允大腿就开始哭:“大人,我这一生从未干过坏事,顶多偷看寡妇洗澡,真没做过啥违法乱纪的事啊,您.....”
“得得得!你不必紧张,我又不是那些枉法的差人,带你到这儿来,只是想问些事情罢了。”陆允实在被苟胡子一路哭诉整得有些恼了,不耐烦道。
“大人你早说呀,害得我一路心惊胆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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