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镇衙捕快陆良,是怎么死的?”陆允开门见山,直截了当问道。
方脸捕快有些疑惑,陆良身死近两个月了,为何还有人来查,而且还是县里的巡山人来狗拿耗子。
“大人,陆良的死因衙门里的人都知道,是追捕盗贼时跌落悬崖而死,这并不存疑呀?”
“陆良死后,王捕头还特批了一笔抚恤,足有十五两银子,尽数发放给陆良的遗孀和孤子了。”
陆允闻言面色一沉,十五两的抚恤?
狗屁!
父亲死后,从未有人前来问过一句,这些捕快登门,还是来强行征税,断他们母子二人活路的。
哪里来的什么抚恤,多半早已被层层盘剥,中饱私囊了。
“追捕盗贼坠崖而死……”
陆允冷笑一声,腰间狭刀缓缓出鞘,刀刃与刀鞘摩擦的声音,令方脸捕快汗毛竖立。
“那都是你们镇衙编撰出来的,今日我来,是要听些不一样的说法,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刀再度悬在方脸捕快咽喉,若他答错半句,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大…大人,王捕头只说陆良坠崖而死,其余之事我真的一概不知啊!”方脸捕快眼神绝望,喉结不停滚动,声音颤抖。
陆允眼眸一闭,不再说话,既然嘴硬,那便没必要多问了。
这名方脸捕快,无论是否知道父亲的真实死因,都该杀。
平日里欺压百姓,搜刮民脂,尤其重要的,方才还对陆允动了杀心,故此他死不足惜。
再有一点,杀了他,还能杀鸡儆猴,震慑另一名塌鼻子捕快。
刀光迅疾,殷红血液四溅。
方脸捕快人头滚落在地,死不瞑目,恰好看向他那名塌鼻子同僚。
“啊!”
上一瞬还鲜活的同僚,下一瞬就死在自己面前,塌鼻子捕快心理防线被彻底冲垮,忍不住尖嘶一声。
他没想到,这名县衙里来的上位是真的会杀人,且手段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塌鼻子捕快不敢再去看同僚的那颗渗血头颅,趴在地上,脸埋入青草中,泣不成声。
“大人……我说,我全都说,只求你留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