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剧痛。
他连忙捂住口鼻,捡起地上的牛角弓,艰难迈着步子往高处去。
高处有风动,山林中的恶浊之气自然不存。
腹中无食,双腿无力,到山峰的最后一小截路,陆允几乎是爬着上去的。
“呼~~”
爬到峰顶,陆允吐出胸中浊气,瘫在地上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这样下去不行啊...”
“若此行连一只野兔都猎不到,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连家都回不去。”
衰羊山距离陆允家住的大盘村六十余里路,以寻常壮年人的脚力都要走个把时辰,更别说此时虚弱不堪的陆允了。
若真是此行无获,多半会饿死在路上。
故此,无论如何都要在山中寻到果腹的食物。
“实在不行,找些野果吃也不是不可以?”
可环顾周遭,陆允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偌大的山林中,竟连一颗野果都无......
“再等等吧,要是再没猎物,就算吃树叶树皮也要先将肚子填饱。”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半人高的草丛里似有活物在钻动着。
“来了!”
陆允眼眸一亮,打起十二分精神,双目如炬死死盯住前方。
一手持弓,另一只手从背后箭囊中拈出一杆箭,用尽浑身气力拉弓,蓄势待发,誓要给丛中野物致命一击。
牛角弓是一石的轻弓,但尽管如此,以陆允眼下的虚弱状态也无法将弓拉满,只能拉开八成,且再无气力拉开第二弓。
陆允知道,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绝容不得半点差池。
可丛中那野物似是知晓有人在引弓待发,迟迟不肯露头,只在草丛中左右动着。
如此僵持了半刻钟,陆允虎口开始发软,拈箭的拇指与食指已然力到竭处,就要支撑不住。
“只能盲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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