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
“不能啊……”
陈和平皱起眉头:“昨天来顺跟着挖水渠呢,陈历年,你那记着呢吧?”
陈历年是记工员,专门负责记录社员每日出工的情况,听到他问,直接点头道:“记着呢,昨天干了半天,记了5分,后来他媳妇肚子疼,就回来了。”
“我不管,反正他家有野猪!”
牛大力抻着脖子嚷道:“这片山都是咱们集体的!山上的野猪也是咱们集体的!他进山打野猪,这不是损坏公共财产吗?”
“来顺,你家里真的有野猪?”陈和平问道。
“嗯呐,陈队长,是有野猪。”周来顺点点头。
牛大力见周来顺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心里一喜,却听见周来顺接着说道:“不过不是上山打的,陈队长,你们也知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你敢说不是上山打的?”
牛大力突然意识到什么,抬手指着林川嚷道:“我知道了,是他,是他上山打猎!队长,他不是咱们社员,外来的,在咱们的山上偷野猪——”
“不是,野猪上面有记号吗?”林川笑起来:“你怎么说是你们的野猪?”
“哎哎哎,牛大力,别嚷嚷这么大声。”
陈和平劝阻道,目光转向林川,问道:“这位是……”
他看着林川一身穿着,根本不像是个农民,反倒像是大城市来的,心里不免有些嘀咕。
“这是我家亲戚,叫林川,脑子不好。”周来顺解释道。
“脑子不好?”
“嗯呐,脑袋被砸过,不信你看看。”
周来顺冲林川说道,“兄弟,把脑袋低下来,让陈队长看看你脑袋上的疤。”
陈和平和刘三炮凑了过来。
“哎呀,这是炮弹片打的啊!”刘三炮惊讶地说道。
“三炮,你认得啊?”陈和平一听是炮弹打的,脸色都变了。
“我还能看错?”刘三炮眼睛一瞪,“林川兄弟,你当过兵?”
“我不记得了。”林川摇头道。
刘三炮一把抓起他的手,看着手心的茧子,嘴里啧啧道:“这是老兵啊……”
这话说出口,几个人看向林川的眼神都变了。
“什么老兵?他昨晚上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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