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来,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更关键的是,他能很明显地察觉到杜尔苏对他们的愤怒和不屑。
听到咆哮声的赛菲安听出了咆哮声是由狂野骑兵的领袖发出的,一个名叫亚托米斯的存在,正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目光被光源吸引了,他意识到正是这束光将他从梦境中拉了出来。回想起他的梦境,他又感到一阵罪恶感涌上心头,但当他试图回忆起他羞愧的原因时,梦境却越来越难以捉摸,接着他又昏迷了。
随着树人的远去,狂野骑兵们动了起来。不知走了多久,他们停留在一座陡峭悬崖下面的一片菩提树林间,光秃秃的树木像高大且庄严的守护者一样矗立在一片宽阔的池塘周围。水面极其平静,如此明亮,以至于看起来像一枚巨大的银龙,被守财奴藏在森林中。
亚托米斯和其他狂野兵从牡鹿的身上跳了下来,走向了昏迷的赛菲安。当他们离赛菲安只有几米远时,其中一名狂野骑兵停下来递了一样东西给亚托米斯。
再次醒来的赛菲安试图努力看清楚那是什么,因为他发现他害怕自己必须忍受新的痛苦。
那个物体是一种红色的、畸形的球。
“一颗橡树苹果。”当月光将其更清楚地显现出来时,赛菲安呢喃着。
亚托米斯没有回应赛菲安,而是走的更近了,一首简单的诗在从他的口中吟唱了出来。
潮起潮落,漂流而去。
荒原和树枝,都必将腐朽。
亚麻色的头发,变成了灰,每一个生命,都有重生的一天。
当赛菲安看到俯身的亚托米斯将橡树苹果塞进他胸口的伤口时,又一阵剧痛袭来,对于他来说,痛苦已经不再有任何意义。尖叫只是出于习惯,胸膛中愉悦的温暖感已经盖过了一切,随着亚托米斯把新的木质心脏塞进去,这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狂野骑兵们站在赛菲安的身旁,狂野的脸上充满了渴望,他们将手覆盖在亚托米斯的手上,用他们的有爪的手指覆盖着赛菲安的胸膛,随后低沉地吟唱着。不久后,他们在亚托米斯的示意下,解开了赛菲安的束缚,将其抬到了池塘边。
“我们见到了你,我的主人,现在!森林必须认可你的诞生!”当狂野骑兵抵达宽阔的水面时,亚托米斯说道。
赛菲安迷惑地摇了摇头,但虚弱让他无法回应,此时的他太虚弱了,除了呻吟,他什么也做不了。当亚托米斯轻轻地把他放在水面时,他的肩膀和手臂上仍缠着一缕缕的常春藤,亚托米斯甩向池塘对岸的常春藤被其他的狂野骑兵接住。
当亚托米斯从腰间拿起一根螺旋状的鹿角吹响时,号角声在树林中回响,狂野骑兵们拉着常春藤,将赛菲安拖过水面。
赛菲安被动地移动着,当漩涡从池塘的水面出现时,他掉了下去,无声地翻滚进冰冷的深处。他在虚空中漂浮了很长时间,没有任何方向感。他试图闭上嘴,保留着最后一口气,当他放松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太冷了,冷到根本无法活下去。他感受到的不是疼痛或苦涩,而是一种巨大的失望,毕竟,他只是一个牺牲品。他责备自己愚蠢,竟然怀疑了其他可能性,然后等待着终结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赛菲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再是下沉,而是在水中上升。他头顶上出现了一片银白色的波动天花板,闪烁着月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