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吵闹声,眉头紧锁起了身,这时刘华也恰好破门而入,那扇原本还算坚固的门被他猛地撞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似乎在诉说着刘华的愤怒和蛮横。
此时刘华看着已经下床的刘昭,当即大吼了起来:“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如今家中生意惨淡,父亲几次让你将纺织工坊织造的疵布运到布铺高价卖出,可你却推说伤势未好不愿去,这点小事难道还要老子跑一趟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昭瞪着肆无忌惮的刘华,那些关于刘家生意的记忆也随之浮现在脑海中:刘家家主刘孜桐原本是燕州通判任上致仕的,本有着不错的声誉和人脉。致仕后凭借着积累下来的关系做起了棉布生意,在燕州城内开了一处布铺,在城外还建了一处纺织工坊。
起初,刘家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积攒了大量的家底。可近两年因为后母母子骄横跋扈,母子二人不断侵占钱财,在生意上更是以次充好,导致刘家的棉布生意一落千丈。
而身为家主的刘孜桐在后母母子的鼓动下,竟然同意了织造疵布,也就是质量低劣的布匹,将这种疵布以次充好意图赚取暴利。
想到这里,刘昭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冷冷地看着刘华,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以次充好、高价出售,你以为买布的客商都是傻子,任由你等宰割?这等白痴主意,也就是你这种人能想得出来!”
“额?”
刘华看着一改往日顺从模样的刘昭,不由得愣在原地,很快他脸上的惊愕就被愤怒取代,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疯狂地吼道:“我看你是坠马摔傻了脑子,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今日不教训你一番,老子就……”
刘华还没说完,刘昭便大步上前,一巴掌抽了过去,刘华直接跌坐在地上,捂着肿胀的左脸不知所措。
“你给我记住:我才是刘家的嫡长子,你母亲即便是续弦之人,你也是庶出的次子,再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便将你打成猪头!”
刘华这才回过神来,指着刘昭“你”、“你”了半天,却再不敢说什么,随即疯了一般冲了出去。
刚才阻拦刘华的仆人急忙进来,此人名叫刘耒,是刘昭的跟班,算是唯一一个心腹了,此时担忧的说道:“大公子要小心了,二公子肯定是去老爷那告状了。”
刘昭微微皱眉,脑海中也浮现了一些画面。
像今日这样的局面,“刘昭”曾经历过许多次,可是家主刘孜桐却熟视无睹,“刘昭”又懦弱顺从,造成了二公子刘华的有恃无恐,以及府中下人对刘昭这个嫡长子的普遍无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不能再过以前那样窝囊的日子,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就不信,凭借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和知识,离开刘家,我还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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