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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郿坞分兵时,这位右将军便看到了蜀军在斜谷口的大营。
彼处似乎有四五万人马,然而上陇之后,竟发现诸葛亮手下又有四五万。
可蜀国不可能养这么多兵。
于是他断定,斜谷必是疑兵,列柳几是空城。
而只消拖住三日,郭淮两万人马便能分出少许与陈仓道上的列柳城相拒,之后大部继续南进,必能出于诸葛亮之后!
届时,两面夹击之下,蜀寇军心必溃,诸葛亮必一举成擒!
这也是为何张郃一直纵部缓行的主要原因。
不过是想让祁山堡再多拖住诸葛亮一日,好让郭淮出于敌后之策万无一失。
心思重重又行了十几里,又一骑打马自祁山方向朝张郃三百骑而来。
“右将军,祸事了!祁山堡已经被蜀寇夺下了!”
“什么?!”张郃这下是如遭雷击。
刚才打马南行路上,他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十有八九只是诸葛亮害怕再不走就会被自己衔尾追击,所以才会在天未亮时仓皇拔营而走。
谁曾想?!
“高刚误我!”张郃大怒,须发皆耸。
祁山堡可以说是整个陇西最为易守难攻之地,没有之一,怎么可能在一两日就被攻下?
只能是高刚举堡献降!
他怎么能举堡献降?
他难道不要妻子儿女了吗?!
如此一来,我的不世之功不就要泡汤了?!
即使张郃一辈子谨小慎微,忠于职事,临了临了终于独自领军大胜一场,终于证明了自己,但随即又有郭淮献不世奇策,于是这种在死前立下不世之功的执念便开始萌生。
他从来不是害怕晚节不保之人。
毕竟在大败马谡之前,他一直被督来遣去,根本无节可言。
就连同为降将的张辽,都曾持节督他出来打仗!
他只觉不忿与羞耻。
他确实想以不世之功来证明自己。
都是降将,我绝不比张文远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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