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
那两个字是……什么?
看来他真的重伤太久,连听觉似乎都有所下降。
云葵不知如何作答,她那桩侍药之功说大也不大,哪能狮子大开口地问太子要免死金牌呢,她算哪根葱啊!
若说求一个出宫的恩典,那就是明明白白告诉太子:我怕死,不敢伺候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没办法,只能求助地看向一旁的魏姑姑。
魏姑姑挤出个笑容,赶忙说道:“这丫头老实,哪有什么非分之想,殿下能留下她伺候左右,已经是她莫大的福分了。”
云葵乖乖顺顺地点头。
太子盯着她,唇边有淡淡的笑意:“你愿意来伺候孤?”
云葵被迫迎上他的目光,极难地吞咽了下口水,“奴……奴婢愿意。”
「废话,我还能说不愿意?那不是找死吗!」
“可你在发抖。”太子无情地揭穿她。
是吧,她从进殿开始就在发抖了,或许是这位大佬坐镇,明明还没入冬,承光殿却冷得犹如冰窖,尤其在太子面瞧,她紧张得连牙关都在打颤。
尤其是那双布满阴翳的墨眸注视着你的时候,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真的控制不住。
就像现在。
她发现自己真的抖得更厉害了。
还未反应过来,殿内众人的惊呼率先撞入耳膜,“太子殿下!殿下吐血了!”
与此同时,她手背上多了几滴温热鲜红的液体。
至于眼前这一幕,云葵可以确定,这应该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
男人低低笑着,浑身都在发抖,鲜血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溢出,很快染透了大片胸襟,他一身宽大的玄色衣袍,像个来找人索命的厉鬼。
云葵屏着呼吸,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时候应该赶紧退下,让太医上前来医治。
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甚至是无法呼吸——那只沾满血污的大掌,慢条斯理地握住了她的脖颈。
“现在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