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徐通文作画乃是为了全了君子之义,若是你徐家不欢迎,那我回去便是。”
徐管家听了连忙拉住赵以孚的手道:“赵公子能来可是太好了,公子乃是少爷生前的好友,我徐家必须要隆重招待才是。”
赵以孚这才点点头表示应了。
同时给宋玠使了个‘配合愉快’的眼色,让小心肝还怦怦跳的宋玠只觉得无奈极了。
他可真不想打这样的配合,紧张死了。
他们被迎入了正堂,徐管家神色肃穆地说:“老爷还在里面神伤,容小的去知会一声,也让老爷可以有收拾体面的时间。”
赵以孚听了点点做了个‘请’的姿势。
徐管家走了进去,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走出来,对赵以孚和宋玠做出‘请进’的手势。
赵以孚抱拳拱拱手,遂抬步走了进去。
他进门看到的是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神情憔悴面容枯槁,看起来的确是非常神伤。
赵以孚进门便抱拳作揖,温和地说:“徐世叔节哀,小生赵以孚,见过徐世叔。”
这就世叔了?
宋玠扭头惊愕的看着赵以孚,被他那股子不要脸的劲给折服了。
心说难怪这位能起势呢,就冲这份顺杆往上爬的劲儿,不得不令人佩服。
当然,宋玠可做不到像赵以孚这般不要脸,只能抱拳期期艾艾道:“小人……小人宋玠,见过徐老爷。”
徐举人回过神来,他看也不看自称‘小人’叫他‘老爷’的宋玠,直接看向自称‘小生’叫他‘世叔’的赵以孚。
他问:“赵公子,你是吾儿好友?为何平日里未曾听他提起过?”
赵以孚坦然道:“我与通文兄点头之交君子之情,如此而已。”
看徐举人不以为然的表情,赵以孚又淡淡地说:“原本今日是要早些回家与子长兄共研我墨州五年来政略得失的,只是没想到听子泰兄说起了这徐府之事,便觉得不得不来一次了。”
徐举人哀恸的神色一动,他问:“哦?这是为何?你与吾儿不过点头之交,犯不着如此上心吧?”
赵以孚面色沉肃而带着唏嘘地说:“因为,昨日先生在山上观得城南有血光之灾,一早便来寻我一同去了码头。”
徐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