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岁试就十分勉强,一想到往后每隔三年还要再考一次,考得差了要被训斥,最差还要被革除功名……我就要焦虑得喘不过气来。”
“倒不如现在安安稳稳的,以后年纪大了再找个教书先生的工作,太太平平一辈子也就过了。”
赵以孚听了这无比躺平的打算有些沉默,随后他问:“师兄,你这是准备放弃修行了?”
‘师兄’而字,代表了赵以孚现在说话的立场。
宋玠愣了一下,随后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是啊,该放弃了。”
赵以孚觉得有些难受,他本以为宋玠也开始做‘私人订制’的活至少能够重新找到修行的动力,怎知……
宋玠已经说道:“这些日子为兄的生意好了不少,能够给家里带去的银钱多了许多。”
“贤弟,你可知那种每次回家时,老婆孩子都期盼着你带回好消息而你又次次令他们失望的感觉吗?”
“为兄不想再令家人失望了。”
赵以孚叹息,也就不说什么了,只能说人各有志。
他的情况与宋玠的恰恰相反,家中是真没什么能令他感到留恋的,在有功名之前他更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两人很快中止了这个话题,似乎这样的交谈从未发生过一样。
倒是赵以孚明白,两人已经有了不同的选择,将来迟早会分道扬镳。
他们还要再说,可就在此时,已经长了不少个头的依依忽然竖起了耳朵,对着街口方向喵喵直叫。
并非示警,反倒好像是在提醒赵以孚什么。
赵以孚连忙扭头看去,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快步前来。
他和身边同样看到那人的宋玠同时愣了一下,随后还是他反应了过来连忙起身作揖道:“见过先生,先生怎的来了?”
他惊讶极了。
而能够当他如此亲切自然的一声‘先生’称呼的,也唯有墨山丹青门梁中直了。
梁中直走出一步,竟然就好像跨过了数十步距离,从街口飘忽一下来到了赵以孚面前道:“今日有事来城中,正好带你一同去长长见识。”
“快点收拾东西随我来吧。”
赵以孚听了一个激灵,立刻手忙脚乱地收摊。
而此时宋玠才如梦初醒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