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站在秦家的前厅里,看着这些用檀木做的桌案木架,以及金贵的古玩玉器,暗自称奇。
这些东西哪怕是一个角,可都不是他们这等人家等买得起用得上的。
他等了很久,茶喝了一盏又一盏,还是没有等来秦家能做主的人。
最终上来的只有一个秦家的管家,那人给了他一袋银子,冷声说:“这是我秦家最大的仁慈了,滚吧。”
李忠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问:“那......这婚约的事......”
管家一脸不耐烦的说:“带着你儿子滚出长安,只当做没有你这个人,更没有你儿子。”
李忠急了,说:“贵小姐若不愿嫁,大可以今日就把婚退了,交还婚书,两方另则良配。”
秦家大厅的侧面正对着回廊,在李忠的这个角度,只看见了一位身着长安流行的石榴裙,身披浅红色斗篷的姑娘路过,那人用手袖轻轻的蒙住了半张脸,看起来娇气得不行,声音很好听:“常叔,是谁在前面闹?”
那管家不动声色,对着姑娘的方向行了礼,低着头说:“二小姐实在抱歉,外头送水的村夫而已,不懂规矩,我这便教育他。”
听见这话,李忠立马急了,大声到:“姑娘留步!”
他连忙下跪,献出了自家的婚书,说:“草民乃李忠之父,此次前来为着姑娘清誉着想,来退婚的。”
秦家女儿秦蓁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笑着,却面露嫌弃,说:“常叔啊,你当真是老了,怎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放进来,还不快处理了。”
管家只能低头称是。
而李忠还没能理解这“处理”二字是什么意思,站在门口的守卫就这么把他活活拖了出来,套上麻袋,看样子是要打算将他打死。
李忠这才知道他做错了,他低估了秦家的耐心,也高估了秦家的良善。
他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拼尽所有力气拳打脚踢,奋力挣扎,可到底年老,不论是功夫还是力气都比不过年轻力壮的侍卫,三两下就被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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