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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禄白银还说要把女儿嫁到我家,老子还他妈的答应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
“要是和这种不分善恶的蠢女人结成亲家,老子做梦都要犯恶心!”
难听的话,不断从他的嘴里蹦出。
他愤怒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可这一刻,无论是冉青还是六婶,阴暗山道上的两个走阴人都无话可说了。
冉青并非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只能从他们的讲述揣测当年的往事。可就连提起此事愤怒不已、作为当事人的六婶,此时面对中年男人的唾骂、也无话可说。
从道理上来讲,中年男人的确没有做错。
他只是自私、残忍,不顾及旧情。如此自私自利,和冉青记忆中的那个形象完全一致。
但唯有这件事,他算不上做错……
一个把小棉花采生折割成了狗的南洋秃子,做得出这样残忍邪恶的事,的确不值得信任,没有人敢去赌。
哪怕把冉青放在那个位置,他或许不会像中年男人这么狠辣决绝。可他大概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冉青再也没话说。
李红叶死后,他浑浑噩噩的被拖入了一个诡谲险恶的世界,看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恐怖东西,曾经贫穷、却昂然向上的生活被打破。
艰难的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好不容易弄清楚了一切。
可到头来,他却怪不了任何人。
他怪不了眼前的男人,因为不管怎么说,是这个男人救了他。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这个男人真的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冉青必须感谢他。
他也怪不了李红叶,无论怎么说,至少在最后一刻,李红叶放弃了杀他,放下了仇恨。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完美的落幕,冉青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和平。
但是……李红叶死了啊!
冉青的心脏,被利刃切割碾碎般的绞痛。
那个如阳光般明媚、俏皮可爱的女孩,死了。
那个时常捉弄他,在枯燥的补习办公室中陪伴他许多个日夜的女孩,死了。
再也没有人会在中秋的时候笑嘻嘻的给他带月饼了。
也再也不会有人在他闷头补习的时候,笑嘻嘻的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让他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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