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的老家坐落在旧城隍街里。
有前后两个大院子,是单栋别院,上下共计三层的花园小洋房。
不过它的年纪很大很大,房龄至今已经超过八十年以上,经过三代人的各种修缮填补。
如今保留下来的不过是外部的一些砖瓦,就连承重墙和内部结构都是早已变动。
因为修缮的及时,补丁打的比较多,居住起来倒也没有遇到断水断电的问题。
最多是第三层以及阁楼作为陈旧的藏书室,已经早已尘封。
小时候白轩还喜欢爬到顶层阁楼看星星,现在却连上面的木板门都推不开了,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抵住压死。
这院子当然是祖传下来的大宅子。
不过,它起初并不是白家的大宅子,原本是属于姓上官的大族。
五十多年前,那一大家子得了瘟疫,隔离治病,就剩下一个小姑娘活了下来。
小姑娘也是因为病症带来的心理问题,整日缩在家中不敢见人,守着一套宅子。
后来,老爷子只身一人来到庐州漂泊闯荡,当初身无分文,没找到地方睡觉,白天送报纸,晚上就找个躺椅裹着大衣睡觉,刚刚好,他选择的躺椅就在这栋宅子的对面。
就这么躺了一个月的时间,某天一觉睡醒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毛毯,旁边还放着一个不锈钢的保温盒,里面有咸菜和热粥。
起初老爷子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隔天装睡才偷看到,宅子大门打开,一个裹成粽子似的姑娘慢吞吞的走出来,左右看着生怕被人发现,给他送来热饭热菜。
她叫上官樱。
再然后,她就成了白轩的奶奶。
老爷子一直吹嘘说是自己样貌帅气,所以奶奶对他一见钟情,虽然他也是一样,但这就叫双向奔赴。
只是这件事被奶奶无情揭穿了,白轩趴在奶奶膝盖上,岁月不败美人的上官樱笑着说:“那年才十六岁的小姑娘怕这个人饿死冻死在自己家门口,到时候会被治安局盘问,这才说服自己走出了家门,说到底……是怕麻烦。”
“那为什么不赶他走呢?”才满五岁的白轩歪着头问。
“唔,或许是有些同病相怜吧……虽然我住在宅子里,他躺在大街上,但那一刻我觉得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说出这句话时,她的笑容里透着温和,也留着感伤,过去了几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