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痛到欲裂,他勉强撑开了眼,话音忽然就断了,脸上表情也仿佛被什么定咒给咒住了一样。
他看到冯家的那位小五爷竟然就站在了自己面前,此刻正俯视着自己,目光冷漠,面色森然,犹如一个正在酝酿着的雷暴中心。
王玉庭仰头看他片刻,慌忙朝还呆立在一旁的刘子青看了一眼,露出求救之色。
刘子青呆若木鸡,僵立原地。
王玉庭渐渐现出惊惶之色,忽见冯克礼略提裤管,慢慢地蹲到了自己的面前,脸上露出一缕微微的笑,声音也颇是温和:“王记者,就刚才,你倒是说了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了些,又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叫我听听?”
他说话时,脸庞带淡笑,一双眼睛却乌沉沉,射出冷冰阴狠的光。
王玉庭也是个飘逸的人,但是此刻竟也不由地心生紧张之感,勉强稳住声线道:“冯公子,我没说什么啊,想必是你听错了吧……”
“你是单单不肯说给我听了?”
冯克礼声音极是冷漠,抽完了那只还燃着的香烟,扔掉。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突然就目露凶光,单手一把钳住了王玉庭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地上强行拽了起来,几步拖曳到男洗手间里。
一旁刘子青见状不妙,跟了过去,看见冯克礼把王玉庭的眼镜打落在地,将他摁在地上,发狠似地打,拳拳到肉的声音和底下人的大声惨叫呼救,传进了他的耳膜。
他大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然后扑过去从后面抱住冯克礼,企图制止他,岂料自己刚过去,就被冯克礼挣脱开,甩出去一米远。
这下好了,眼镜碎了。刘子青只好转身奔出去搬救兵,片刻后一群人涌了进来,见洗手间地上有个人,头脸是血,鼻青脸肿,形容狼狈,嘴里哀呼呻叫个不停。
冯克礼正靠在洗手台前,手里把玩着一支还没点着的香烟,目光落在脚下的王玉庭身上,神情冷漠,仿佛有些出神地在想着什么。
刘子青叫来的这群人,全是糙汉子,刚才听刘子青尖叫,以为是杀人了,进来一看,只是打架,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其中有个人军职高的人问:“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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