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呼~”
魏安做到魏渊对面,卸了伪装,长舒了口气。
魏渊动作熟稔又雅致,为他冲了一盏茶。
二人默契地没开口,静静地享受完这盏茶。
“你何时察觉?”魏渊没头没尾地道。
魏安扯出一抹笑,“春江水暖鸭先知,金风未动蝉先噪。”
魏渊抬眼,默默地看着他。
叔父这种智力,魏安真是无可奈何。
“他一口气将老师、张师、远山公提至二三品大员,我便有几分察觉,那日叔父给我提示,我已确认,还是不如您,您一早便知晓。”魏安叹道。
魏渊提起茶壶,边冲茶,边道,“他行事一贯如此,草灰蛇线,伏脉千里,又喜钝刀子割人,要人引颈就戮。”
魏安轻笑了声。
空气再度沉默。
第二盏茶至半,魏渊又开口,“痛心吗?如此努力,好不容易到今天的局面,旦夕之间便要毁于一朝。”
“有何好痛心的?”魏安有些不屑,“最坏的下场便是死,叔父,恕我狂妄,京城之内,监正老师不出手,何人可杀我?”
又颇二皮脸地笑道,“了不起我灰溜溜地滚出京城,再回到以前一无所有的境地呗。”
魏渊摇头道,“能若杀你,他早动手了,你已壮,变已成,今时不是当初。”
最后一句时,魏渊眼底掠过一丝狠厉。
“他实非明主。”魏安叹道。
话落,叔父眼刀子已递到跟前。
“必不再提。”魏安忙承诺道。
魏渊缓缓收回目光,“有时你沉稳得让我也感慨,有时你肆意得又像这个年纪,今日你一些言行属实不智,何故激怒他?静等他出招便是。”
魏安笑地摇了摇头,“如何能坐等他出招?”
“一些方面,我与他本不在一个层次,他若通盘思虑,又有一国之力加持,不定构思出一套怎么治我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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