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边野却开口了:“谢远星。”
谢远星含糊的应了一声,放下漱口杯转身走进了卫生间,还不忘反手关上门。
门外的沈边野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阴沉着脸盯着卫生间紧闭的门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离开了。
一门之隔,谢远星站在花洒下发了会儿愣,伸手将塑料袋挂在墙上不知道哪一届学长学姐留下的挂钩上,慢吞吞的开始脱衣服。
花洒淅淅沥沥的落下水流,打湿有些偏长的头发,水珠滑过清透素白的皮肤。
浴室里余烬的味道已经散去,香皂的牛奶味在水汽中渐渐染在谢远星身上。
谢远星想慢吞吞的洗,想把时间拖长些。
拖到他走出卫生间时沈边野已经上床休息为止,但洗澡时不断调动的金额不允许他这么挥霍。
哪怕再不情愿,穿衣服的速度放得再磨蹭,谢远星还是在半个小时后打开了门出来。
他洗完澡出来时,沈边野正坐在床下的椅子上组装着他的游戏手办。
那个手办谢远星听隔壁来串门找沈边野的人说过,价值六位数,还是限量发售,有钱都买不到的那种。
虽然谢远星不理解一个那么小的东西为什么能卖那么贵,但这位大少爷只在他出来时随意的投过来一眼就收回视线继续摆弄着手办,还是让谢远星松了口气。
随便沈边野在玩什么,不和他说话就好。
沈边野桌上的手办的身体只装好了一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那把应该插进手办手部的剑。
稍熟悉沈边野的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心不在焉,在看向谢远星又收回视线后,最简单的拼装都出现了偏差。
寝室里的余烬味道更浓了。
谢远星拎着口袋往自己的床位走去,闻着周围的味道鼻尖皱了皱,在开口和沉默中再一次选择了后者。
说实话不难闻,他已经快要闻习惯了,久了还能闻到木头燃烧的奇特木质香,浓点就浓点吧。
他想着避让,却在经过沈边野身后时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谢远星:......?
谢远星挣了挣,丝毫挣脱不了那双如铁般禁锢着自己的手,无奈卸了力气,在原地站定,“怎么了?”
沈边野:“你身上什么味道?”
谢远星茫然,低头抬手,自己闻了闻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