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割裂,让贺咫有些想笑。
他的小妻子,看着内敛端秀,骨子里还是有点孩子气。
他忍不住噗嗤一声,发出低沉的笑声。
姜杏偏头看过来,黑亮的眸子中蕴藏着怒气。
“我母亲去世十年了。”贺咫忙解释。
他什么意思,想要装可怜博同情?
姜杏心里冷哼了声,没有回应。
贺咫:“二婶虽是长辈,到底隔了一层。她既管不着你,更不会偏袒我。所以,你大可放心。”
姜杏动作僵住,当然,他这句是实话,可到底一个院里住着,马佩芳不能算作外人。
贺咫见她没反应,惶然举起右手,赌咒发誓:“我跟贺凌并非一路人,绝不会像他一样欺负女人。”
“说得好听,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姜杏被他戳破心事,有些恼羞成怒。
“你们是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入伍打仗,也许很多想法早就潜移默化。你发誓顶什么用,说不定跟他一样,欺负了人,还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很能耐呢。”
姜杏越说越气,忍不住扭脸望着他,低声骂了句:“只会欺负老婆的男人,都是无耻的懦夫。”
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贺咫忍不住笑了。
姜杏脸一热,越发来气,冷着脸质问:“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当着全家人的面呵斥她,难道他没听过一句话吗?”
“哪句话?”
“当面训子,背后教妻。”
贺咫有些吃惊,他的小妻子年龄不大,脑瓜里的道理倒是不少。
事已至此,把肚子里那点火气都撒出来,才算痛快。
姜杏也不藏着掖着了,一股脑说道:“二婶不教育自己的儿子,居然还羞辱儿媳。若换成我……”
要么大闹一场,拿了和离书,带着嫁妆回娘家去。
要么大家都别好过,要吵便陪着吵,要打便陪着打,主打一个头可断血可流,女人的尊严不可丢。
姜杏气得头发尖都要竖起来了,偏偏贺咫一脸笑意望着她,眼神中荡漾着几分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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