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铺子,母女俩也守不住。
于是,那些首饰装在一个木匣子里,只能藏在东里间墙上的暗道里头。
姚婷玉把木匣子一股脑塞进姜杏怀里,像是完成了一项大任务。
“都拿去吧,以后跟贺咫生儿育女,好好过日子。”
姜杏失笑:“我跟他,不见得能过到一处呢,这些首饰还是娘收着吧。”
姚婷玉气得变了脸色,“你这孩子,还没成亲呢,净说丧气话。”
姜杏一耸肩,“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同他只见过一面,谁知道他到底什么脾气,喝不喝酒,打不打人。万一他好吃懒做,表里不一,我马上和离,回来同娘一起。”
姜杏拉着她娘的胳膊,撒娇地摇着。
姚婷玉呸了三口,又按着姜杏,强迫她呸三口。
“观音菩萨,地藏娘娘,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你们可别当真。信女婷玉祈求诸位保佑小女,夫妻和睦,白头偕老,儿女双全。”
姜杏主意正,那一匣子的首饰,自然没有收。
她挑了两件不起眼的,拿在手里晃了晃,“意思一下,免得贺家人瞧不起,便够了。”
嫁妆太少被人瞧不起,太多了也会让人非议。
寡母孤女,任何时候都不做出头鸟,才是稳妥之道。
一眨眼,便到了成亲这日。
天不亮,姜杏便被母亲叫醒了。
陆陆续续有乡邻赶来帮忙,说是帮忙,不过是看看她们准备了多少嫁妆,等新郎官赶来迎亲的时候,出题为难一下他,再说笑热闹一番罢了。
姚婷玉请柳婶子做了一大锅的豆腐汤,又做了上百个杂菜饼子。瓜子、糖块提前准备了一些,就算是招待宾客了。
荒年,世道艰难,连宫里都昭告天下,号召百姓们节俭度日。
孤儿寡母的,能让宾客们吃饱喝足,已经不错了。
姚婷玉还请了邻村的全活人来给姜杏开脸梳头。
所谓全活人,便是父母公婆、丈夫儿女皆健在的妇人。
刚刚经历了数年战乱,能找一个这样的人,也很难。
姜杏坐在镜子前,任全活人摆布。
除了开脸时,红线绞在脸上时有些疼,她倒吸了口凉气之外,其他时间,都很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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