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王……”
岳文轩微笑:“你可以和别的义军一样叫我真君,或者叫我公子也行。”
王幽便道:“真君,俺能写也会算,愿为奴为仆,侍奉真君,真君要俺做什么,俺就做什么,只求一件事。”
岳文轩:“哦?说来听听。”
王幽:“只求真君饶了这院中其他女人,放她们离开。”
岳文轩摊手:“我打一开始,就没打算拿你们如何,把你们关在院中,并不是要禁锢你们的自由,而是让你们先冷静下来。”
王幽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
钱卓群帮腔道:“你们可知外面是什么情况?金兵初退,朝廷的官员尚未赴任,整个即墨县都处于无人管辖的状态,外面盗匪横行,山头林立,谁拳头大谁就是法律。真君若是一开始就放你们这群女人出去,你们能活着走出五十里路,都算是异闻。”
王幽脸色大变,房间里那些躲起来偷听的女人,也个个吓得面无人色。
岳文轩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怕,因为义军杀了你们家的男人。不过嘛……他们通敌卖国,欺压良民,该杀!”
王幽默然不语。
岳文轩:“但我不会把这事迁怒到女人的身上,这个世道,女人对男人的决策是无能为力的。王大官人要通敌卖国,你们连提出反对的权力都没有。”
王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话说到她心里了!
她知道表叔在与金人勾搭,她也觉得这样做不对,但她又能在做什么呢?反对?别扯了,一个区区的表侄女,王大官人的正妻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岳文轩:“但你们也非完全没罪,你们的锦衣玉食,是靠着王大官人通敌卖国,欺压良民得来的。虽非主犯,也是受益之人,这几天躲在后院里,心情惶恐,忐忑不安,精神受到折磨,便算是我对你们这些受益者的惩罚。”
钱卓群在旁边听到真群这一番理论,不禁惊愕侧目,原来真君考量了这么多?俺还以为他保下这些女子,就和留下那个私盐贩子一样,只是为了帮义军弄几个能写会算的工具,却没料到,真君有一套处置的道理,而这道理讲出来让人颇为信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