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看了下时间,约的正是今晚。
至于位置,则是另一处教坊司的产业。
裴元看看时间,再琢磨琢磨地方,口中道,“也罢,且去看看吧。”
裴元应对朱厚照花了不少心思,这会儿颇有些疲惫,索性在前堂的厢房中小睡了一会儿。
临近夜晚,陈心坚才来提醒,“千户,莫忘了臧奉銮那边的邀请。”
裴元迷迷糊糊睡醒。
叹了口气,只恨身不由己,不得快意。
因为没睡够的原因,裴元对去臧贤那里赴宴也有些怏怏。
陈心坚隔着门问道,“千户,今晚要不要多带点人手。”
裴元回过神来,回应了一句,“也好,小心无大错。”
如果裴元猜的没错的话,这次臧贤八成是以中间人的身份出现的。
就是不知道请自己吃这个饭,臧贤收了多少钱。
等裴元收拾完毕,陈心坚也带好了人手。
一行十来个人,慢悠悠的出了门去。
等到了那处教坊司跟前,不等陈心坚上前说话,就有一个笑眯眯的管事迎了上来询问,“可是裴千户到了吗?”
这教坊司,别看干的活不体面,但也是属于在编的事业单位。
只不过也因为教坊司不体面,朝廷一直实行的是参照官员管理。
不管是在牙牌还是印章的形制上,都和正经官员做了区分。
臧贤给朱厚照做了男宠后,本就对外人的看法很敏感。
这种另眼相看的官员待遇,更是让他深恶痛绝。
为此他屡次上书,要求和其他朝廷官员同等待遇。起码,牙牌和印章形制这种不牵扯实际利益的东西,做成同样的形制,总不过分吧?
结果礼部的教坊司,礼部自己都嫌弃,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这次臧贤和傅珪彻底翻脸,就是因为这两项诉求屡屡被否决,强烈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也正是因为教坊司事业单位的性质,这里的管事和青楼的龟奴不同,说不定就有个正九品或者从九品的官身,就算没有官身,最少也得是个吏员。
于是,陈心坚便很客气的接话道,“裴千户到了,不知臧奉銮来了没?”
那管事笑呵呵的说道,“臧奉銮已经在楼上久候了,快请。”
裴元和那管事点点头,自顾自向那楼中行去。
陈心坚也带着手下,进了教坊司的这处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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