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见温绮罗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眉宇略松,状似无意地问道:“孤多年未归京师,回来以后宫中事务繁杂,尚未登府拜访恩师。不知这些年,师父身子可还康健?”
温绮罗神色恭敬,答道,“劳烦殿下挂心,家父习武,身子还算硬朗。家父素日在家,也时常念及殿下。”她语气不卑不亢,既表达了谢意,又恪守着君臣之礼。
又想起方才温绮罗所作的那首诗,慷慨激昂中带着几分女儿家的细腻,饶是他也听得热血沸腾。
“方才那首诗,意境雄浑,颇有几分边塞将士的豪迈之气。二娘子虽身居闺阁,却也能写出如此诗句。”
温绮罗闻言,眸中水光荡漾,眉间却不见丝毫的得意之色。
“殿下谬赞。绮罗不过是从话本杂记中窥得一二,哪能与真正经历过沙场征战的将士相比。”她顿了顿,又道,“边关将士驻守国门,其中艰苦却也并非人人皆能理解。绮罗虽为女子,也希望能以微薄之力,在这太平繁华的京城,为他们歌功颂德。”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却又带着一股超脱年龄的成熟与稳重,萧策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曾经跟在他身后娇憨的小萝卜头,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沉静的气质,与记忆中的欢脱女童截然不同。
“二娘子所言甚是。”萧策赞许地点了点头,心中对温绮罗的印象又添了几分好感。
“孤镇守南境多年,深知边疆不易。南诏盘山之地,瘴气弥漫,许多将士都水土不服,时常染上顽疾……”
说起南境之事,萧策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忧虑。
温绮罗静静地听着,偶尔会附和几句,目光清澈,透着几分热忱的关切。
“殿下心系将士,实乃大夙之福。”温绮罗不吝赞叹。
萧策自嘲地笑了笑,“孤做得还远远不够。那里气候潮湿,毒虫猛兽众多,将士们的生活条件也与当地山人无异。孤一直在想,该如何改善他们的处境,却始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