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无意之间钻进了灵车,我整个脑袋都炸了。
就算我出门之前没看黄历,那也不能如此这般的折磨我啊,咋还天天碰邪乎事,我整个人掉坟圈子里去了?
悉数离开家的这段日子,我几乎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先是搁刚子家碰到了黄皮子差点让脑袋搬家,后又在老街被两个邪修干的命都快没了。
现在咋发个呆的功夫,客车就变成通往地府的灵车,车里的人也都变成了死人?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在这怨天怨地的也没用,为今之计只能摆脱我家大媳妇儿,让这正儿八经的蟒家仙给出主意。
然而昨天还多次显化跟我生气带冒烟的白娘,今天却突然瘪了茄子,就跟之前一样,不论我在心底里怎么呼唤,她就是半个屁也没有,都给我整无奈了。
平常日子里吃醋干我有能耐,一到关切时刻就掉链子,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恰在此刻,车辆又是一脚急刹,让我脸好悬没怼前座上。
紧接着司机拉了手刹,从驾驶位上走了下来,在瞅到他面容的那个瞬间,都差点给我吓窒息了。
那是一张特别恐怖的脸,整个皮肤都呈现出一种焦胡状,就跟烤焦了的羊腰子似的。
那张脸上没有头发、眉毛、胡须,就连眼皮也被烧没了,两只硕大圆润的眼睛在眼眶里来回滴溜溜的乱逛荡,瞅着就让人头皮发紧。
更骇人的是他那张嘴,下嘴唇全被烧没了,露出黑里透着猩红的牙花子,牙花子上还沾流着几缕鲜绿色的浓汁。
上嘴唇被烧没了一半,另一半只有不大点还连着脸,几乎全耷拉下来,跟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搁那止不住的乱晃。
他兀自吆喝着,跟赶猪似的驱使着众人。
“都收拾收拾,利索点!一会儿见了七爷和八爷都得问好,他娘的,谁不听话先给你舌头拔了!”
他漏风般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似乎有种从嗓眼儿缝里挤出来的感觉,
音色就跟指甲划在玻璃上似的,让人从骨子里打着寒颤。
他说完就重新回到了驾驶位上,拉开手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