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母的弟弟,三叔是奶奶改嫁后抱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同姓,但父亲和三叔一家还是有人情往来,夏晓天和弟妹们仍叫他三叔。
二叔到邻居处借到了木料,木匠师徒二人担着工具箱就来到二叔家,紧锣密鼓就开工了,从早到晚只听到师徒二人乒乒乓乓一天八小时毫不含糊忙活着,不到一周,一架全新的谷风车和一套餐桌就打好了,崭新的谷风车摆在院子中央,二叔一家再也不要和别人共用谷风车了,二婶摇着谷风车,谷风车利索的叶轮卷起勤快的风,把稻谷中的杂质及干瘪的谷粒吹得远远的,二婶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金黄的谷子唰唰落下,很快稻谷就装满了一箩筐又一箩筐,仅仅半天时间,就把新收的所有稻谷处理干净了,二叔和二婶十分满意。
农忙结束了,二叔不愿欠人家太久的人情,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从不向人借钱,实在不济,偶有钱米往来,心里就感觉十分不舒服,就想着如何第一时间要还人情,这次也一样,第一时间就想着得闲上山伐一些木料回来还人家。
二叔找到小叔,问小叔哪天上山喊他一声。
很多村民农闲的时候都会上山去伐些木料回来备用,只要不留自用,有专门收木料的贩子,木料基本上一礼拜就会卖出去,一个人一次只能扛回一段两米长截面大约四十公分的方料,一块这样的方料,要卖到十几元,很值钱。而伐取这种木料,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选一棵大树,得是杉树才行,用斧子伐倒后,就地除去枝干,然后要很耐心地用墨斗弹上记号线,经斧子劈成方方正正的方料,再走山路扛回家,一根木料至少一百公斤以上,这种超负荷的体力活没几个人干得了。小叔叔正值壮年,尝到甜头后就辞去了美术老师的工作,用他自己的话说,一天就挣了近一个月的工资,一个月就赚了近一年的工资,还做什么美术老师啊,他辞职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理解,辞去了体面的学校老师去干苦力这不值当啊。
二叔约好了小叔,第二天就出发了,天刚蒙蒙亮出门,一人一斧带着干粮。
天黑得比往日更快些,不到傍晚,小叔一个人回来了。
“阿大!阿大!”小叔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慌乱。
“哪样?”父亲从柴火间出来到院子,应了一声。
“孬了,阿二被树压了”,小叔说话的声音在颤抖的厉害。
“啊,正经的吗,现在是哪般情况?”父亲紧张起来,急切地问。
……
得到小叔肯定的答案后,父亲找了堂叔,还有前屋茂林叔叔、树生伯伯和其他几个平日往来较多的街坊邻居,说是二叔出事了,连夜,每人手持自家电筒,由小叔带路立马向深山进发。
半夜,天刚黑得像个倒扣的大铁锅,每个人手里的电筒射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