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逃到太行山剿匪,我定会打得他找不到北,作为二婶母,我自然应该劝你好好过下去。但我从心底里,希望你可以勇敢做自己,不要为了任何人而活,不要有任何束缚地去追求真正的幸福。”
林氏知道这门婚事宋芸昕也是迫于父母之命,不然谁会愿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活死人冲喜?
“我曾经劝你和离,是觉得你配不上琰儿,那时候是我目光浅薄了,眼下我劝你和离,是真的为你感到不值,你伺候他三年,他岂能如此欺负你?”
“男人仗着自己身高体宽,凭借先天的力量优势,做这种欺辱女子之事最是令人不齿,我真没想到谢琰也是这等人!芸昕,你是个好姑娘,就算不依附任何人你也可以过得很好。”
林氏说完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宋芸昕,那双清透的杏眼里蒙着雾气,根本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我与你的关系和谢琰无关,不管你将来作何决定,我也永远是你的师傅,师傅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林氏说完自觉眼圈微红,眼泪即将落出,又觉得自己有些矫情,怎么跟那苏氏一般了,眼泪说来就来,于是她微微仰头:“我先走了,你也别练了,将心神安定再练。”
转身快步离开了。
不远处的崔澈拿着弓箭,一边目光追着宋芸昕张望,一边心不在焉地射出今日的第十次脱靶,看着一旁的武师绝望地扶额望天。
“今日,便到这里吧,崔郎君还需勤加苦练。”
武师有气无力的话音未落,崔澈便赶忙放下弓箭,连连笑着点头:“武师辛苦。”
一溜烟便冲到宋芸昕背后,他急刹停下来,低头扯了扯锦袍,又喘匀了呼吸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她面前。
宋芸昕还在沉浸在林氏的一番劝说之中,就见崔澈手中摇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顿时杏眼微睁。
他站定脚跟,忽然收起折扇,轻轻一挥。原本空空如也的手心,瞬间出现了一朵超凡脱俗的建兰,浅黄绿色花瓣点缀紫斑,恰似素笺落墨,清新淡雅。
宋芸昕杏眼圆睁,惊讶地望着他递过来的那朵花,一时新奇地红唇微张。
崔澈眯眼一笑:“喜欢吗?我在台州无聊,看了几本西域幻术之书,便都学了下来,想着以后每日变给你看。”
宋芸昕刚想接过那花,又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