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娘的错,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啊,你们别再揍我浩儿了,我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哼!咱们走。”
那领头的大汉见此情景,不屑地冷哼一声,招呼着手下的小厮们,大摇大摆地朝着醉花楼走去,仿佛刚才的暴行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周围的路人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
老妇人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咬着牙,缓缓地撑起上半身。
“浩儿,为娘扶你起来。”
她满眼心疼地看着蜷缩成一团、伤痕累累的儿子,顾不上自己浑身是伤,双手颤抖着,一次次尝试着扶起儿子。
可她的身体太过虚弱,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就在这绝望无助的时刻,一道身影从黑夜中走出。
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肩上背着一口大魏制式长刀,刀身厚重,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另一边则背着一张柘木弓,弓弦紧绷,仿佛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腰间悬挂着的斩妖令牌,在街边红灯笼微弱光芒的映照下,反射出诡异而妖异的光。
六婶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少年,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愧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奕恒少爷,知县的官印是我偷的,跟浩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求您不要为难他,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罪有应得。”
奕恒望着眼前这凄惨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声音温和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偷官印的事暂且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给你们治伤,我先带你们回县衙。”
说罢,他不再犹豫,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吴主簿抱了起来。
吴主簿身形瘫软,毫无力气地靠在奕恒怀里,脸色惨白如纸。
奕恒抱着吴主簿,脚步匆匆地朝着长街的尽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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