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惨叫声划破了含象殿上方的天空。
近日来,因为皇后之位对她心生间隙的裴秋池,也焦急的在屏风外走来走去,“陛下呢?陛下怎么还没来?”
“用力,用力啊娘娘!”因着孕中经历的事太多,这个孩子没在肚子里待到满月便提前出来。
羊水已经破了一个时辰,可稳婆却迟迟没看见胎儿的头。
裴秋池到底是个不经事的姑娘,每隔一段时间便要问一句陛下什么时候来,吵的沈荼白心烦。
“生孩子这种事他又帮不上忙,来不来的有什么打紧?”话虽这样说,沈荼白却不由想起阿宁出生的时候。
那时,李廷寒不顾规矩守在马车前,毫不顾忌王爷的体面为她招揽医士,阿宁出生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日夜抱着哄着。
如今,也不过短短四年,她竟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沈荼白忍不住鼻子一酸,随后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稳婆见状顿时慌乱道:“我的娘娘,您别哭呀,一哭泄了气哪还有力气生孩子!”
“住口!怎么跟娘娘说话呢?”春蝉开口训斥,眼看着就要乱做一团,沈荼白赶忙开口,“都闭嘴,拿参片来。”
沈荼白将参片含在嘴里补充力气,“再来!”
沈荼白抓着被子用力,时间一晃来到晚上,距离发动已经过了四个时辰。
沈荼白从未受过这种折磨,血水一盆一盆端出去,守在外面的裴秋池早就吓软的手脚,甚至对着嬷嬷说出了不敢生孩子这种话。
室内的沈荼白也几近昏厥,虽然生阿宁时也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但她那时更多的是为马车外的人紧张,身体实则上没有太大的痛苦。
但此时,每一次的宫缩褪去最初的麻木都会成倍返还到她身上,沈荼白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被折腾的没了力气。
就在她双眼发直,即将昏过去时,稳婆惊喜道:“出来了,出来了!”
沈荼白看到希望重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