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大厅已是一地的杯盏碎片。
一旁的谋士白诚儒不疾不徐地问:“国舅爷,砸了这么多东西,心情可有好些了吗?”
张怀旦见桌上已经没了可扔的东西,握紧拳头往桌上一锤,卡嚓一声,桌子腿断了两条,纯紫檀的桌面被他砸进去一个大洞。
“这个宋榔,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张怀旦咬牙切齿。
白诚儒道:“那是自然,只不过您此番在这里一通打砸,却是伤不了他分毫。”
张怀旦气得头冒青筋:“去年将他们围了几个月,竟然没把他们困死,还让他们抓住了倭奴,以此来作为交换,让我们撤了兵。”
白诚儒道:“龙隐上虽三面被围,却有一面靠海处是我们触手不及的,而海面之广,就算盯得再严,也会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张怀旦看着他:“一个小小的龙隐山,竟然这么难对付,且他们的势力还在不断扩大,到处都有他们的人,这次盐铁税一事,可以见得他们的神通广大。”
白诚儒道:“但他们也帮我们灭了池野这个隐患,如果龙隐山那么不好对付,我们何不将他们利用起来?”
“先生的意思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倭奴各个部落都对大良觊觎已久,这次池野命丧大良,我们正好可以将此事推到龙隐山头上,等消息传回倭国去,他父亲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张怀旦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白诚儒起身走到他身边接着说:“还有其它部落,也在蠢蠢欲动,寻找时机,国舅何不将他们先放在一边,待到双方斗得两败俱伤时,再坐收渔翁之利呢?”
“妙啊!”
张怀旦醍醐灌顶,激动得拍桌子,却因桌子已经塌了,差点整个人歪倒在地。
白诚儒伸手扶了他一把:“国舅爷若还想登上这至高之位,该先把重点放在各地藩王身上。”
张怀旦不解:“这是怎么说?皇帝小儿和我妹妹已经全部在我的控制之下,不敢有任何反抗,我离那个位子,只差了一道登基大典而已。”
太祖爷在位时,将自己的子孙都分封了出去,到了太宗皇帝时,为了控制藩王的势力,不但限制了他们的权利,还规定了他们不可以随意进京。
经过了百余年的开枝散叶,现在大良的藩王数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目,且藩王的封地多在离京数百里甚至数千里之外。
对付起来很是麻烦,且对付一个容易,但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