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七拐八弯,一直走的都是向下的台阶,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海浪拍打岩壁的声音。
苏韫晴心里有些小小的激动:“虎哥,我们是不是要到了?”
孟虎道:“快了,但是现在还没退潮,我们还得再等一等。”
“那我可以把这个摘掉了吗?”
“那不行。”孟虎说。
又走了没多远,再一次听到有人跟孟虎打招呼,孟虎跟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便带着苏韫晴上了一艘船。
两人分别都带上了铁斗笠,苏韫晴只感觉这个斗笠与头皮接触的地方软软的,应该是铺了很厚棉花。
斗笠刚戴好,铛的一声,苏韫晴只觉得脑袋一重,一颗鸡蛋大的落石砸在她的斗笠上又掉落到了船里。
她拍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后怕,这要是没有孟虎,自己一个人来,现在这颗落石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船开出了一段距离,孟虎才让她把布袋子取下来。
苏韫晴睁开眼一看,小船已经被孟虎固定在了一个石桩上,而这块石头,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黄棕色的油光。
“黑铜石?”
孟虎点头:“是的,这里是这块崖壁上最大的一片黑铜石,船已经固定好了,只等到潮水褪去,我们就可以下船寻药了。”
“铛铛铛铛铛......”
两人正说着话呢,噼里啪啦一大堆落石砸在他们头上的铁斗笠上,幸好里面棉花垫的厚,否则脑浆都要被震碎。
“谢谢你,虎哥。”
“啊?”孟虎没听清,“你说什么?”
苏韫晴鼻头一酸,她明明说得很大声了,看来孟虎是被落石震得耳鸣了。
苏韫晴没再说话,这份情,她记在心里了。
翌日。
辰时末,两个疲惫不堪的人气喘吁吁出现在乱石阵。
“程公子,头套可以摘掉了,我们快要到了。”
苏韫晴将头套一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总算出来了,虎哥你还好吗?”
“啊?你说什么?”
昨夜遭遇了好几次落石,孟虎被石头击得头晕目眩,耳朵嗡嗡到现在还听不清人说话。
再加上两个人在精神紧绷的状态下,马不停蹄的寻了一整夜的药,现在都是精疲力尽的状态。
孟虎走在前面:“走吧,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