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冲我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我才发现小丫鬟竟然是被人割了舌头的。
我的心猛地一紧,睁大眼睛看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碗、里、有、毒。
我突然像一脚踏空般跌入到一个黑暗幽深的隧道里,我在这个隧道里不断地奔跑,这里仿佛是历史的时空隧道,每跑过一截隧道上空就会出现一个发着光的白字,从上古到商、周、春秋、战国、秦、汉,一直到明这个字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吸了进去。
春和殿内,一个十七八岁大的少年穿着皇太孙冕服坐在一把黄花梨木椅子上,少年虽是娃娃脸,五官漂亮得好似画中人,皇家自小培养成的仪态教养一举一动都融入骨子里,即使他手执一杯茶盏,听着底下人的禀报,都自带一种矜贵自持。
“二皇叔前些日子才带兵平复了西部的叛乱,怎么刚得了皇爷爷的夸赞就又故态复萌了?”少年的嗓音温暖又带着朗朗温润。
“回禀皇太孙殿下,据说这次秦王在这次战役里掳走了很多美女就连那些怀孕的妇人也一起抓了去。”手下禀报地声音顿了顿,似乎是有些不忍说出后面的事,“还、还掳走了上百名七八岁的幼女带回去做雏妓,又掳走一百五十多位男童阉割带回秦王府做小太监,听说有很多男童因为没受住阉割之痛就此夭折了,更别提西安的那些百姓们和秦王府的下人们,割舍头、打杀、断肢、残杀都是家常便饭。”
皇太孙朱允炆听到这话,眼底闪过极怒之火,手里的茶杯也砰地一声重重放在茶桌上。
过了半晌,他努力平复了心情,问:“皇爷爷怎么说?”
“上报的折子被皇上压下,还……未听闻有处置。”
二皇叔秦王朱樉是皇爷爷一生挚爱的发妻马皇后生下的第二子,皇太子朱标已死,皇爷爷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想再失去马皇后生下的第二个儿子也可以理解,二皇叔的事不查还好,查出来桩桩件件都是能板上钉钉、抄家灭族的死罪,这一点皇爷爷也心知肚明。
朱允炆闭上了眸子,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你去帮吾办一件事。”
半个月后从西安传到应天府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秦王朱樉在自己的王府里被三名侍女毒杀,据传那三个侍女都曾被秦王割去过舌头,对秦王怀有极深的恨意所以联起手来报复。
就在消息传来的那天晚上,朱允炆未带任何侍从,只身一人跪在了皇爷爷的寝宫外面整整一夜,朱元璋的寝宫也烛火未熄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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