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操你妈的,咋不冻死你,好好一双鞋造的竟湿呱嗒!”骂人的同时二婶的一巴掌已经拍在了明义的脑门上。几个孩子对二婶咬牙切齿的责骂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明义看了看几位哥兄弟,偷偷地相互使了一个鬼脸,贼笑了一声。“还他妈有脸笑呢,再上雪地里打滚去就别回来,冻死你个王八蛋操地!”二婶见此情形又是一顿臭骂。
杨自德唠叨了一句:“老骂孩子干啥玩意?”“不骂孩子骂你,不管着点儿更作反天了呢,你扫完雪赶紧上生产队干活去得了,我再给屋子收拾收拾。”说着话二婶用笤帚扫了几下窗户上的霜:“这窗户又上一下子霜。”冬天日照时间短,窗户多是用纸和塑料糊成的,原本就难透进多少阳光,再加上一层厚厚的霜,使得整间屋子的光线更为暗淡。唯是屋中仅有的一面镜子还能给人带来几些明亮,这明亮中无一刻不反映着一家人的苦乐年华。
生产队里的活并没有因为雪下的大而终结。高梁黄豆等作物脱粒结束后又轮到给苞米打场脱粒的时候。打扫完自家的庭院,社员们男女老少拿着铁锹、扫帚、片筐等工具齐聚在生产队的场院中。爷们儿带着狗皮帽子和棉手捂子用铁锹收雪,妇女们则穿着花棉袄头系着围巾把雪抬到一边,天气虽冷,但人们的干劲却十足,大家齐上阵,用不太多时侯,整个装粮食的场院已被清扫出一大半。
王二和见状便又发号施令:“快点,快点,东边的杨自厚你们哥几个和横子媳妇你们几个妇女先继续清雪,这边风和媳妇自知、自重你们妇女先往筐里装苞米,往扫完的场地放,头一场先铺薄点,看看咋样。”说完又令张风和带着明文几名赶车的去生产队院里套马,准备打苞米。
张金东听了队长的号令后总喜欢犹豫一阵,王二和看在眼里就不舒服,喝斥一声:“张金东你干啥玩意,能不能麻溜地,你老在那磨蹭什么玩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