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躺在病床上,她脸上还是病态的白。
她仿佛没听见盛炀的声音似的,只是看着自己扎针的手背。
忽地问了句:“所以即使我这样了,你还是觉得我不该追究文家吗?”
盛炀周身气势在瞬间收拢回来。
他眯了眯眼:“你又以为你能斗得过文家?”
温锦一个普通人,没有身份背景。
却妄图想要和文家争?
盛炀看着温锦的视线逐渐沉凝,“我警告过你很多次,别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从来不听。”
这句话刚好被进来的宁琅听见。
他吹了声口哨,接过盛炀的话:“我倒是很想知道,盛总嘴巴里的不损人又利己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盛炀回眸,看见宁琅正站在病房门口。
他语气直接沉了下去,“谁让你进来的?”
“门口也没有写着不让进吧?”
宁琅不答反问。
他视线,在病床上的温锦身上停留片刻。
宁琅轻轻叹气:“是不是京市有人克你呀,怎么最近经常往医院跑?”
温锦没回答,倒是盛炀接过了话。
“那应该是你克她,你回来以后她倒是一直都往医院跑。”
陈浸在边上瞧着,纵然心里已经惊讶不已,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
盛炀在公司的模样,像来都是波澜不惊,沉稳果决。
可是不知为何。
今天在温小姐面前,却一直都这么刻薄的样子。
陈浸眨眨眼,觉得还是私下问问沈瑞。
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温锦身体本来就不舒服,现在人一多,更觉得憋闷。
索性下了逐客令。
等到他们都出去以后,温锦才垂下睫毛,心里各种思绪不断翻涌。
她不可能像盛炀说的那样。
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直接和文家和解。
文家也好,文幼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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