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血手印的地方,不是血,是颜料的臭味儿。
“借银一千两,明日寅时来取,原物奉还。”他又拿出来一封信,是这人的小厮在门口收到的,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低声说是要紧的东西给家主,说完把一个小匣子塞给小厮转头走了。
终于出现了,菊正这下明确了东西的确不在楚瑾煊手里,以为盗贼有下落了,通知上头派人来抓,不管是不是进密室的人,肯定能顺着蛛丝马迹查出来的。
那晚,到了寅时并没有人来,又过了三四天还是没有人,上边有事抽走了大部分人,就留了三四个跟着他。到了第五天晚上,守在被威胁的那人家后门的菊正听到门外好像有什么声音,他悄悄开了门,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个黑衣人把另一个人捆起来了,他直觉这两人和送信人有关系,带人去查看,那人往这边看了一眼,拖着另外一个人就往河里走。
走近后看那人把人拖到河边扔到一条小船上,正要划船离开,他一把抓住船尾。
“你是什么人,是不是送密信的人?”
他带了一个人,船上的人跳下来不过三招就把带来的人打到地上昏过去了,回头对付他的时候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把短剑刺向他,他躲开了,那人赶紧跳回去划船,他也跳了上去,一把抓住船桨,两人对峙着互拉。他一惊,这人力气不小啊,很轻松就把他一把拉过去揪着衣裳推到河里了。要知道他可也是习武的,有力气的,平时还干重活,能轻易在力气上胜过他的只有他的妹夫白哲,他们白家世代都是天生的神力,比别人力气大,掰手腕扛东西,彪形大汉都不是对手,他能抗动一百多斤的东西,妹夫就能轻松拿起来。
“女人?”他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就平静下来又扒住了船尾,那人又想拿剑刺他,却突然嗯了一下,他立刻听出来是个女人。
“你干什么?来人啊,有人调戏啊,来人啊,”突然有人走下来在后边拉他的衣裳,这猛地一喊把菊正愣住了。
“快跑啊,”后边的女子突然冲船上的黑衣人喊了一句,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划船带着被绑的人离开了。
“你是说,那个人是、宝宝?”菊正想去追,他身后的女子松开手也跑掉了。如今听妹夫这么一说,他怀疑那天那个黑衣人可能就是他的外甥女白桥。
“老爷怕是真要不行了,请小姐还是去一趟罢。”
青荷给她揉肩膀,她现在很累,虎显飞也不是她亲爹,再让她去看一次亲人们生死分别?
“爹爹,爹爹,”她还是来了,刚走到屋门口就听见里边她的“好弟弟”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我的娃儿啊,”下人把哭的死去活来的老太太抬出来了,她走进去,跪在“父亲”的床边也哭了起来,猛地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一回头,刘玉正在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