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焉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看不见的灰,眼睫半垂:“我不是个好性子的人,父亲和大哥哥应该要习惯。”
话没说明,在场的人却听懂了。
她是在警告他们,不要故意给她找麻烦。
闻父斟酌着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
闻焉满意了,转而问到:
“那父亲接下来想怎么办?”
闻父闻言先吩咐两个小的把陆氏照顾着,再说道:“我们还是要进京一趟。”
闻焉:“然后呢?”
闻父:“西江城暂时回不去了,冯伍也死了,很快朝廷就会发海捕文书,天下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当今之计,唯有进京查明真相这一条路,说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
闻如许接过父亲的话道:“山高水远,进京路上危险重重,从今往后我们要便宜行事,不得再像以前那样。”
总而言之,他们要谨慎行事掩藏形迹。
闻如清听着哥哥和父亲说完,突然问到:
“那船货的事,爹有什么线索?”
就是这突然冒出的船让他们落得如此境地。
必须尽快查清到底是哪艘船,船上装了什么东西,他们才不会这般被动。
闻父摇头:“我查了一个多月,毫无进展。”
那些人手脚太干净了,没有给他们留一点线索。
闻如清抿了抿唇:“我前些日子得到了一条线索,不知道跟这桩事有没有关系。”
几双眼睛同时看向她。
闻父:“你说说看。”
闻如清:“几个月前,有一艘船在澴河遇上水匪沉了。”
澴河属于西江流域的一条支流,在西江城和朝云城交界地,也是从西江城到京城的必经之路。
闻父精神一震:“水匪沉船?”
闻如清:“有人告诉我,那艘船上的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也是闻如清注意到这件事的原因。
闻父很敏锐地问:“水匪呢?
闻如清摇头:“据说一起死在船上了。”
闻父:“船沉了,人死了,为何官府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澴河上从未听说过有水匪,这水匪又是哪儿来的?”
闻如清拧眉说着自己的怪异:“这艘船会不会就是那艘引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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