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滞了滞,其中那位鹅黄衣裙的女子脸色尤为挂不住。
顶着其他人的目光,她咬咬牙,盯着闻焉的眼神也没了一开始的热切,却多了几分不满:
“闻三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
闻焉掀起眼皮看她:
“有事?”
不知怎的,这轻飘飘的一眼让人无端地感受到了压力,生出不敢造次的心来。
站在鹅黄衣裙左侧的女子不安地搅了搅手帕,她小心觑着闻焉的脸色说道:
“三小姐恕罪,我们……”
只是没想到到话说到一半,就被鹅黄衣裙给打断:
“早就听说过闻三小姐的名声,却没见过人,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
闻焉有什么名声?
她是闻家几个兄妹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外面真正见过她,能把她认出来的也没几个。
长久以来,哪有什么名声可传的。
这女子的话分明是在讽刺她。
这话闻焉听得出来,在场的其他人也听得出来。
几人间静了一瞬。
那鹅黄女子见闻焉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拿住了痛脚,心中不免生出些许得意。
再是知府家的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嫁到她家。
娘家再厉害,在婆家人面前还不是得伏低做小。
今日先让闻焉吃些教训,等以后过门了,她才不敢拿官家小姐的那一套压他们家。
思及此,鹅黄女子用挑剔地眼光将闻焉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然后微微抬了抬下巴:
“闻三小姐今日或许不认得我,但日后你我相处的日子还长……”
闻焉懒得再听,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地问:
“你是什么东西?”
停顿一下,她表情淡淡的,
“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闻焉想,她是挖了她的眼睛,还是直接割开她的脖子?
闻焉思索着该怎么处理眼前人时,点漆般的眼眸中不免带了些出来。
那女子深闺中长大,不懂她眼神的含义,然而她依然有了某种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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