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在布施功德,正好来瞧一瞧。伯父伯母不会觉得晚辈多余吧?”
他说话时嘴角淡淡微笑着,加上清瘦亲近的面容,总是给人一种没有攻击力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有陆承渊在身边,沈鸢莫名多了一丝安心。
沈庸挤出一抹笑容,嘴硬道:“今日本就是沈府散布功德的好日子,怎么会觉得你多余?陆大人这是准备要往哪里去?”
“原打算去拜访礼部侍郎苏大人,他想要修建一座花鸟园,请我过去看看如何设计,不料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沈庸忙道:“哦既然是苏大人有请,陆大人还是尽快赶过去吧,我们这里没什么大事儿,怕耽搁了你的时辰。”
陆承渊摆手,笑着回答:“无事,我正想歇一歇。”
他侧首看向沈鸢,声音很温柔的问:“世间相似的人虽有很多,可想要验证一个人的身份有什么难处?我记得,苏嬷嬷是罗老夫人最忠心的奴仆,衣食住行,喜好性格,只要稍加一问,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对吧,阿鸢?”
陆承渊笑眯眯的,可话偏是故意说给沈家人听。
“伯父,您说是不是?”
见沈家没人回应,他便单单询问沈庸。
沈庸不自然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苏嬷嬷冷声吩咐;“那就……将人带回府好好审问。万一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也好将她抓进去吃几年牢饭,省得府衙去寻!”
沈庸为官僚,府衙为官僚,就算苏嬷嬷是货真价实,也有可能被随随便便戴上一个黑帽子。
不等沈鸢出声阻止,苏嬷嬷率先双膝跪下,捂着心口子老泪纵横哭喊道:“将老奴带进沈府以后,还能有命出来吗?沈老爷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对老奴屈打成招?打折老奴一条腿吗?”
“什么屈打成招!你莫要胡说八道!”陈氏连声反驳,指着领散钱的乞丐们辩解:“老爷心善,连他们都能领足钱过好日子,怎么会对你犯难?我看你是算盘打错了方向,竟然想栽赃诬陷我们?”
沈鸢记忆里的母亲,是温婉大方,也是知书达理的。
从没有哪一刻,像这样失声厉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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