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连连点头:“属下记着了,多谢大人教诲!”
隔着车帘,陆承渊只觉得他说过的话在耳畔反复环绕。
那些不好的传闻的确在京中盛行。
可比笑谈更先入他心的,是沈鸢如何一日又一日遮掩伤痛,存活下来的?
寻常女子生存已然不易,沾了污点的,更是难行。
陆承渊的心上多了几分沉重。
恰逢此时,马车来到向风的巷口。
一阵寒风凛冽,吹的车帘飘荡。
有陌生马蹄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紧接着,一道冷淡的视线在马车前停留片刻。
敌意与冷漠交杂。
陆承渊直视着马背上的人影。
几秒后,人影傲然着扬首离去,余下蹄声渐行渐远。
陆承渊方才收回目光。
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擦身而过的人是裴忌。
他正从北郊园林的方向出来。
而不久前,沈鸢也从里面出来。
裴忌的双腿更是完好无损,与京中日前传闻的断腿不符。
想到此陆承渊手指微曲,神色冷峻。
随后,马车渐渐隐入了山林。
沈府。
进府之后,沈鸢刚绕过影壁,一盆冰凉的水忽然从天而降,直直朝她泼来,淋了个正着!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
刺骨的冰水宛如刀子似的,在每一寸肌肤上凌迟。
“哎呀三小姐!都怪奴婢一时没看清,不小心将脏水倒在了你身上,没事吧?”
绿萝略显得意的声音响在耳边。
所幸流烟来的及时,寻了干净的锦帕和衣物给沈鸢。
“怎么了?”沈钰忽然从角落里冒出来,脸上有些不自然,连忙扬声训斥:“既然是不小心泼倒的,还不赶紧给三姐道歉?下次要是再犯,小心我将你赶出府!还不赶紧滚开?”
“奴婢知错,奴婢下次不会了!”
绿萝垂着脑袋敷衍的道歉,抬腿离开时偷偷递给沈钰一个眼神,似乎早有示意。
细微的举动,已经让沈鸢看清怎么回事。
她沉声叫住绿萝:“站住。”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