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不打算留下来忍受一家人的冷眼,她沉着脸屈了屈身,随后掩门走了出去。
一直忍着股气的陈氏,见到她离开,失望的摇摇头:“阿鸢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早知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就该将她赶出去!”沈庸也怒斥着。
只有沈琅犹豫着上前,踌躇着问:“父亲母亲,阿鸢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将祖母去世这件事拿出来当作儿戏。我有些好奇,祖母当真是病死的吗?”
陈氏道:“别被阿鸢带偏了,她又不是沈家的人,信那些话做什么?”
檐下走廊,书房内的声音飘了出来。
沈鸢站在台阶上,每个字都听进了耳朵。
她抬眼望着天色,忽然觉得有些悲哀。
为祖母,也为自己。
翌日清晨。
沈琅早早的来到秋水苑门口,正要跨进去时,忽然想起之前与沈鸢说的气话。
好面子的他始终没有跨过门槛一步。
流烟进到房内说:“二少爷迟迟不肯进来,奴婢瞧着他似乎有话想说。”
沈鸢穿上外衣,瞥向院外的身影,眼眸微动,有个想法蠢蠢欲动。
随着车轮缓缓驶动,沈琅挑开车帘,有些局促的看着外面。
这是一处郊外园林,位置偏僻,很少会有人知晓。
沈鸢先弯腰走下马车,沈琅迟疑了下,很快跟在她的身后。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又是谁的园林?”
他不信沈鸢能有钱到买下一处园林。
“带你去见一位熟面孔,很快就知道了。”沈鸢淡淡出声。
沈琅不知道是哪位熟面孔,脑中搜索一圈,仍没有线索。
虽然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的跟在她身后。
直到。
见着曾经在静心院中做事的苏嬷嬷。
她的身子有些佝偻,看起来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直到近日才稍微好转了些。
沈琅有些震惊,不敢相信的问:“有人在祖母的葬礼上控告苏嬷嬷偷盗钱帛,父亲不仅将她赶出府,还打断了一条腿!你是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