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下面不是水潭,而是料峭岩石,他们俩是不是都得葬送在这里?
沈鸢不考虑那些。
她抱着双臂坐在对侧,清澈的眼眸不带一丝情绪,平静回答:“能让沈婉宁不高兴,我就值得。”
“仅此而已?”
“嗯。”
“你还笃定了我会随你跳下来?”裴忌眸中隐隐闪烁。
沈鸢毫不避讳:“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想与我重新开始,不至于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
在裴府待了两年。
她将裴忌的性子摸的极熟。
所以才能很准确的让他语塞。
裴忌才发觉原来自己被当枪使了?
他手中摇动着树枝,颇有些无奈。
“隐秀山的地势我清楚,这里又属于隐蔽区,不常被人发现。估计一时半会,不会有人寻过来。”
按照道理,沈琅看见他们跳下来,应该在第一时间寻求救援,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火光将沈鸢照的脸颊绯红。
她望了眼四周,淡淡道:“就算我们老死在这里,也无所谓。”
“你祖母的仇不报了?”
沈鸢道:“保得住小命的情况下,我在所不惜。”
她还真是,回答的滴水不漏。
“春猎场上独独我们二人不见身影,想必会有人大做文章。”
裴忌担心沈鸢再度被旁人描黑。
反观她,满不在乎,甚至都懒得提。
随后抬眼冷笑着问:“名扬京城的都督,难道也怕被我带坏名声?”
裴忌轻轻摇头,眉间涌着一股心疼,嘴唇微动:“我是怕对你不好。”
他时常想起沈鸢经历过的那些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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