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祺只觉通体寒凉,心底恨意疯狂蔓延开来。
原来不光是姑母。
这些人看她如看蛇蝎。
梁善如是纯真无邪的娇弱女郎,她便是精于算计的洪水猛兽!
可是凭什么呢?
梁宝祺越想越觉得委屈,再开口时竟多了几分真心地控诉:“我何曾想做那样没脸的事情,可是姑母,这些年爹娘拿捏着我,我也只能听从啊!”
她仍然跪着不肯起身:“在爹娘的眼里,我不重要,我的终身幸福更不重要。
长乐侯府能不能靠着姻亲关系延续一世荣耀,阿弟能不能前程似锦,这才是爹娘关心的。”
梁宝祺红着眼眶抬头,正对上站在梁氏身边的梁善如,眼底有羡慕,更多的是嫉妒:“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你吗?”
梁善如皱着眉头回望:“你无非想说我有真心疼爱我的爹娘,无忧无虑的长大,身边人只关心我快不快乐,从没有想过用我换家族前程。”
她冷冰冰的反驳着,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还想说,长乐侯夫妇冒着得罪徐家的风险,借着你娘装病把你从城外接回来,也只是为了让你继续在城中物色人家,免得耽搁了?
他们不是怕你吃不了苦,不是为你着想。”
她高高挑眉,拿下巴尖儿看梁宝祺:“就算你说的都对,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因为自己过得不如意就嫉妒到我身上,几次三番想要坑我害我,难道我还要体谅你吗?”
梁宝祺被倒噎住,一时哑口无言,明明梁善如的话不中听,她知道此刻该反驳,否则落在姑母耳朵里她只会更不像话,偏偏就是什么也说不出。
她内心深处其实真是委屈的。
爹娘疼她,但是有条件和前提的。
倘或她不能给梁家带来好处利益,在爹娘眼里她就是没用的废物,哪还会有什么关怀备至的疼爱呢?
梁宝祺转头又去看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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