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穿透了他的右胸。
他顿感喉咙一甜,鲜血涌了上来,再想喊,却喊不出来了。
骤然间,他又听到了一记刺耳的唿哨。
“咻!”
只是,这记唿哨明显比自家禁军箭手的唿哨音要长。
只在刹那,乱石岗的两侧,突然站起两排身着甲胄之人,也是拔箭就射。
“还来?看来,真要死在这儿了!”
水魈刚要绝望闭眼,却发现他们射向的不是自己所站的堵决口处,而是自家箭手所站之处。
“嗖!嗖!嗖!”
“啊!啊!啊!”
仅仅三轮齐射,项守约派出“格杀勿论”的这十五人,就都纷纷中箭,倒地不起。
鲜血,从他们的身上喷射而出,染红了乱石岗。
……
这一幕,正在东鼓楼上朝天而拜、高声诵念祭天祝文的柴霄,并没有看到。
虽然,东鼓楼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外城甚至更远的地方。
但是,颖河与护城河相交于山林之间,目力再好,也绝对看不到。
更何况,他是大许君上,此时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做,引领整个王城百姓祭拜上天。
即便如此,发生在外城北面这场小规模战斗的重要程度,却一点不亚于诵念祭天祝文。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一旦出了差池,让二皇子派出的项守约占了主动,就会影响这一整天甚至整场大戏的推进。
柴霄当然知道个中厉害,所以提前安排了“十叶”中的“六叶”,也就是整整三十人在此。
其中,两叶十人,伏于水下,就等对方落水时捕捉,或是看到打算灭口时营救,确保活口。
又有两叶十人,身着农装、手拿锄镐,“混入”对方堵决者当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有两叶十人,也就是身着甲胄的箭手。
这本来只是作为震慑敌人的后伏手,派而不用。
如果“混入”被识破,就以箭手现身震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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