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尚方令,灼公子好记性。”
“我虽与你不相熟,阿翁贬谪身故后,我们申屠家也脱离朝堂许久了,但我与三殿下有多年的太学情谊,所以多少也听说过一些你们的传言。”
“什么传言?”胥观白笑问。
“若我没有记错,在陌赫与大宣定下和亲之前,三殿下是与你有婚约吧?”
“灼公子记错了。”胥观白摇头,直白地说,“三殿下从未与我有过婚约,只是我一直倾心于他,阿母也曾面见皇后,商议过我与三殿下的婚事,此事在公卿之中早已传开,本以为已成定局,谁承想……”
“谁承想,陛下最终要三皇子迎娶陌赫公主。”申屠灼哼笑,“所以我才说,为何是你来当这个女史?明知你心有不甘,还要让你来教导和亲公主礼仪,皇后这么做,不是往你伤口上撒盐吗?”
“是我央求皇后给我这个机会的,皇后允准了。”胥观白淡淡道。
“是你自己要来的?”申屠灼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灼公子是聪明人,不如同我一起等等看吧。”胥观白别有深意地说,“看看这场和亲,究竟要如何收场。”
对于胥观白的印象,申屠灼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小时候在谁家的宴席上见过。
时隔多年,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女公子,竟出现在自己远谪边关、偏安一隅的家中,令他忽而有些错乱,以为自己又回到安都了。
得知她是中宫遣来接应陌赫公主的女史,申屠灼心里转过几道弯,面上不动声色,只不咸不淡地应酬了几句,便朝母亲告了罪,要回自己房里去。老夫人见儿子似是认识胥观白,原本有心让他陪着叙叙旧,可转念一想,又不愿他与朝中事务牵扯过多,何况两家如今境况天差地别,刻意亲近反倒不合适,就随他去了。
申屠灼对着胥观白告辞一揖,后者作敛衽礼还揖,二人对视一眼,又淡然错开。
之后老夫人拉着胥观白和申屠霁继续话家常,而申屠灼回到自己院里,蓦然觉得到处空荡荡的,好像少了许多东西。
仔细查看一番,申屠灼大怒:“我的雁鱼铜灯呢?我的漆木屏风呢?还有我架子上摆的阳玛国香炉呢?怎么全没了?”
阿硕解释道:“女君说有安都来的女公子来借助,不能怠慢,让我们把您那些精致器物都搬去厢房了。二公子莫着恼,等那位女公子办完差回去了,我们还给您原样搬回来。”
“我的东西,凭什么拿去给她用?她堂堂少府之女,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