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蓝宝石珠串,放在谭怀柯面前,反问道:“你认得这个珠串吗?”
谭怀柯一眼认出,这就是阿斓给她的信物。
她拿起珠串,点了点头:“认得,这是阿斓公主亲手交予我的。”
“阿斓给你的……”阿伊沙敛眸道,“我是陌赫大王子阿伊沙,作为使臣随和亲队伍东行而来,为了扫清沿途阻碍,先一步入关打点。然而和亲队伍不知为何苦等不来,我也再没见到我的王妹。你能告诉我,阿斓如今的下落吗?”
“阿斓公主……已经殁了。”谭怀柯道,“那些刺客杀了她,我亲眼所见。”
此事连申屠灼也未曾确信,他一度以为谭怀柯就是那位侥幸不死的公主,可既然当着陌赫使臣、公主王兄的面也是这个说法,显然是他想错了。
一时间他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和亲公主死了?陌赫与大宣的筹谋尚未开始就断送了?是谁干的?他们想做什么?那位要与陌赫公主和亲的皇子又该如何自处?
阿伊沙攥紧了盛满深红酒浆的酒盏。
即便他已然有过这样的猜测,自认为做足了最坏的打算,可真正得知这个确切的消息时,还是难以自控:“殁了……殁了?怎么会呢?他们不是要抓她吗?不是要用她来要挟我,或者要挟大宣的皇室吗?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
谭怀柯将河谷中所经历的和盘托出。
-----------------
她说:“那一夜河谷中来了三拨人,第一拨看上去像是寻常沙匪,想要劫掠和亲队伍和商队中的珍奇货物,虽然他们劫持了公主,但在我看来,似乎没有杀害公主的意图。”
阿伊沙道:“寻常沙匪?不应该啊。照你所说,那条河谷距离阳关已经不远了,而我和巴丹也提前诱导了那些沙匪去往别处,同时往镇西军递了消息,让他们派人出关巡视迎接,怎么还会有沙匪赶明目张胆地劫掠和亲队伍?”
“或许会有遗漏?”申屠灼道,“关外有很多沙匪猖狂随性,镇西军清剿多次,还是未能根除,有遗漏的沙匪盯上和亲队伍这头肥羊,也说得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