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看着就精神,有他加入,咱们的通讯工作肯定能更顺畅。我这就去安排人准备欢迎会。”
没过多久,营地的空地上就热闹了起来。大家搬来了简易的桌椅,还从仓库里拿出了平日里舍不得吃的罐头。孙专员站在临时搭建的“讲台”前,清了清嗓子说道:“同志们,在这艰苦的戈壁滩上,咱们为了塔河水利工程聚在了一起。今天,赵翔宇同志的到来,为咱们的队伍注入了新的力量。欢迎会虽简单,但意义重大,希望大家往后能像一家人一样,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完成这项伟大的工程!”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赵翔宇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说道:“孙专员,各位班长,我赵翔宇初来乍到,啥都不懂,以后还得靠大家多多关照。我一定努力学习,把电报工作做好,绝不给大家拖后腿!”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欢迎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张志成看着热闹的场景,心里也暂时放下了工程的压力,脸上露出了难得的轻松笑容,却突然发现会场上少了一个人!
林悦还在篷里对着那两个皮箱发呆。在衣物的最底层,还有两个精美的盒子。其中一个,里面是满满一盒黄油曲奇,旁边还放着几包水果糖,另一个盒子里,则是几大块瑞士巧克力,还有美国的奶粉……她恍惚了一阵,急忙把这些瓶瓶罐罐上的英文商标全部撕掉!这些资本主义的胎记一旦被大家发现,肯定会引起不少猜测和疑问!
外面欢迎会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张志成的目光在人群中不停地搜寻着林悦的身影。“志成,想啥呢?”王力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了过来,“来,喝口热乎的!这戈壁滩的风一吹,浑身都凉了!”
正说着,孙专员走了过来:“小张,小王,我看你们俩一直在这儿嘀咕,是不是在说林悦的事儿?”张志成和王力对视一眼,有些惊讶孙专员的敏锐。他们虽然没有说,但的确是打算聊聊的。张志成点了点头:“孙专员,您也发现了?林悦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我担心这会影响到整个工程。”
孙专员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也留意到了。不过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咱们不能轻易下结论。林悦同志一直以来的工作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相信她不会做出对工程不利的事情。”
张志成和王力听了,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孙专员接着说:“当务之急是解决工程难题。小张,勘探暗渠的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
张志成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已经初步制定好了计划,我打算明天就组织人手,带着专业设备去东段区域进行勘探。那边三团的同志也会接应!”
孙专员拍了拍张志成的肩膀,鼓励道:“好,有计划就好。这次勘探任务艰巨,一定要确保兄弟们的安全,有任何情况及时向师部汇报。”张志成坚定地点点头。
欢迎会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准备迎接明天的工作。张志成回到自己的帐篷,摊开图纸,再次仔细研究起勘探计划。
帐篷在暮色中鼓胀如帆,林悦枯坐在行军床上,两个皮箱在脚边张着黑洞洞的嘴。这些从家里寄来的东西,是她原先生活的一部分,可在这艰苦的戈壁滩营地,却显得格格不入。“我到底该怎么办?”林悦轻声呢喃,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到整个工程,也不想失去同志们的信任。可她又不可能在瞬间和自己的这二十多年来的经历和出身割裂开来。
子夜时分,沙暴在帐篷外磨着它的獠牙。帆布在狂风中鼓胀如垂死骆驼的胃囊,钢钉在沙地里发出垂死的呻吟。张志成用勘探锤压住乱舞的图纸,煤油灯在他眼底投下跳动的阴影,像是暗渠在图纸上蜿蜒的血脉。放下手中的图纸,起身和王力走出帐篷。他俩想在睡前再检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