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你,仓库能被撬?零件能丢?水源能被污染?咱们能过得这么要死不活?”大刘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仿佛要炸裂一般。
小张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他带着哭腔喊道:“我也不想这样啊!你以为我好受吗?我天天盼着能抓住内奸,立个功,可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账都算我头上!”
张志成和王力费了好大劲才把两人拉开,神色凝重地扫视一圈众人,提高音量说道:“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还在这儿窝里斗?内奸没抓着,工程停滞,水源又出问题,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互相指责能解决问题吗?”
力也附和道:“兄弟们,这个时候咱们更要团结啊!大刘、小张,你们先冷静冷静,要是再闹腾,等队长知道了,说不得要管你俩禁闭!”
大刘冷哼一声,别过脸去,闷声闷气地说:“我能有什么问题,那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听到小张喊才冲出去,结果啥都没看到,就看到他那慌样儿!”
小张一听,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憋不住,簌簌滚落,带着哭腔喊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真的尽力了,黑影出现得太突然,我第一时间就喊人了,还追了一段,可根本追不上……”
“都别吵了,从现在开始,我们重新整合线索。那天晚上资料丢失、仓库被撬、水源被污染,这几件事肯定有关联,内奸不可能毫无破绽。大家都一起回忆回忆,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陌生人进出营地,或者谁的行为举止格外可疑。”张志成再度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他的耐心也快到了极限。
众人听闻张志成的话,都陷入了沉思,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渐渐冷却下来。
张志成还想说几句,一抬头看到林悦站在赵队长和孙专员的帐篷前,冲他打手势,示意他赶快过去。
“志成,李工他……他昏迷了!!”林悦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打破了暂时的平静,张志成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帐篷里,李工静静地躺在简易的床铺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平日里那股子精气神儿消失得无影无踪。林悦在一旁急得都快眼眼泪了,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医药箱,嘴里嘟囔着:“不应该啊,我明明给他吃了降压药和速效救心丸,怎么会突然昏迷呢……”
张志成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理工的脉搏,眉头紧锁,脉搏微弱且紊乱,情况不容乐观。赵队长和孙专员仔细查看李工床头摆放的药瓶,试图从药物上寻找线索,可药瓶看起来并无异样。
孙专员沉默了片刻后,一字一顿地说:“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李工一直按时服药,病情不该恶化得这么快,会不会是……有人投毒?”
“我知道这话大家很难接受,可如今李工的情况实在蹊跷。”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追忆,“我在解放前一直从事地下工作,见过太多的阴谋诡计、暗箭伤人。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是对着自己的同志。咱们现在这处境,不得不往最坏的方面想。”
听闻孙专员提及他的过往,几人都稍稍安静了些,眼神里既有惊讶,也多了几分对他判断的信任。毕竟,有过那样经历的人,对危险的嗅觉总是更为敏锐。张志成紧锁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孙专员说得有道理,目前李工的状况的确可疑。咱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不管这想法多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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