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有点像缩小的松树,成株也就半米多高。
挂在枝头的金色花尖尖里头就藏着花药果子,果子比塑料子弹还小几圈儿。
花药果子生命周期极短,基本上太阳一出来就枯掉地上成春泥了。
眼下才刚春初,金茴子没长出来多少,这一片野生金茴子,不出半小时就给他抖摘了个干净。
装果子的药篓里,抖落进去的枯叶比果子还多。
寻摸着暂时弄点儿够炖一碗的先将就着,李良生就结束深夜采药,背着药篓回了家。
张晓桂根本没法睡,意识忽明忽灭的。
她能透过窗子瞧见院里的灶房还亮着灯,汩汩热蒸气从灶房里涌出来。
李良生摸索着煎制中药汤,先给炒干,再给碾碎,最后加水小火慢炖。
有些神奇的是,本来被他炒的乌漆嘛黑的花药果子,经水慢熬之后,黑乎乎已沉在水底下。
而水却在渐渐变成金黄色,越熬汤汁越金。
瞅着还怪神奇。
只是这味儿有点难定,苦臭苦臭的,也不知人家晓桂姑娘喝不喝的下去。
“喝点儿止疼药吧。”
先是一阵臭气进了屋,随后张晓桂才看见李良生端着一碗臭苦臭苦的金汤走了进来。
也是稀奇,她认识的所有男人包括自己父亲。
没有哪个是乐意为女人忙里往外的,更别提深更半夜因自己的疼哼哼而去煎药。
不挨顿臭骂就不错了。
药端到脸前时,张晓桂更先的去瞧了一眼李良生这个正是青壮年的体贴小伙子。
脸颊的红晕浮了上来。
她捏着鼻子把一碗臭汤给喝了下去。
五官因臭而扭曲的同时,胃里却一阵阵的漾着暖意。
不知是错>> --